閃身進入洞穴,戰神卻在洞口狂吠起來,三人驀然發現,洞口處,放著兩個炸藥筒。
賀子期飛竄而至,見尋枝正點燃炸藥,忙揮手喊喝,隻是為時已晚,一條火線如火龍般飛竄,直沒入洞,一聲巨響,震耳欲聾,洞口被數不清的石塊遮擋得嚴嚴實實。
賀子期一陣巨痛痛入心扉,揮掌將尋枝拍飛,終於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
少女抬了抬手臂,卻感覺身上每一分每一寸都在沉痛。身上更如同重石壓迫。
摸索著身上之人的鼻翼,男子雖然還未醒,卻隱隱有著沉穩的呼吸。
探手摸進男子袍子下的胸膛,如火般的燙,摸索出一隻火折,微弱的光在狹小的空間裏閃著火花,男子張開雙臂,如一隻雄鷹般將自己護於身上。
少女從男子的身上鑽了出來,照亮的男子後背上,無數道炸痕,如同一張張等著吃食的雛燕,張著嘴巴,慘不忍睹。
少女的眼色一紅,想及轉瞬前發生的事情,淚水漬濕了衣裳。
幾人入洞發現炸藥的一瞬間,“戰神”用嘴將炸藥筒向外拚命的扯,隻是扯了兩下收效甚微,沐心眼色一凜,飛身撲到火藥筒之上,大喊道:“小姐,照顧好少爺。”
爆炸的瞬間,男子反轉著身子,將少女壓在身下,如同一個時辰前怕少女摔倒墊在身下。
......
少女拚盡力氣去扒洞口石塊,扒了近半個時辰,才扒出一隻女子的殘臂,將殘臂抱在懷裏,少女努力鎮定的心神如箭弦般繃裂,再也抑製不住,放聲痛哭。
男子的呻吟聲音響起,少女忙跑至身前,將男子的頭枕在自己腿上,男子睜開了眼,想要扯出一個笑顏,卻牽扯得渾身都在痛,用手去捧少女的臉,在見到手上縱橫交錯的紅線之時,一個瑟縮縮了回來。
少女乖巧的將火折熄滅,靜謐的暗色裏,兩人呼吸沉重,清晰可聞。
男子伸出粗壯的大手握住少女薄涼的手,自我解嘲道:“你這麼聰明,怎會不知道,我其實怕你看到我的醜陋,不想讓你在今後的日子裏總是憶起我嚇人的樣子。”
“禍害遺千年,你長得這麼醜,定能活上千年萬年的。”女子的眼淚已經流出,嘴上卻不肯輕饒道。
男子輕扯著嘴角笑了一笑:“我沐家人一生與安南為敵,最後我這個嫡親公子到底死在了安南的蠱毒上,他們做夢都會笑出聲的。”
少女輕泣道:“你,不是死在了他們手上,你,是死在了我的手上。沒有我,你不會幫朱瞻基出謀劃策;沒有我,你不會被引入局;沒有我,你也不必動內力引發蠱毒,如果重新選擇,你,會不會後悔認識我?”
男子輕攬了攬少女,少女如雛鳥般躺下,依偎在男子的身前,隻聽男子緩然道:“你,又豈不是受我拖累?沒有我,你不會被朱瞻基弄進宮;沒有我,你不會被賀子期當成誘餌;沒有我,你更不會被困這山洞之中,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你,會不會後悔認識我?”
男子的唇登時被少女的唇堵得滿滿,帶著輕顫,帶著羞澀,若急於尋找著陸點的海上孤燕,急切而探求;似劃過心間的羽毛,麻癢而酥軟。
男子雙臂緊緊裹住少女的身體,似要將她嵌入到身體裏;少女的耳朵緊貼著男子的胸口,感受著它如雷般的跳動。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男子的神智越來越模糊,少女從脖頸下扯出一枚銅錢,放在男子的手心裏道:“你說過,我求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我現在,求你的事情就是清醒著,等黑虎營救咱們出去,讓方不正解你身上的蠱毒。”
男子輕聲的答應著,隻是聲音越來越弱,幾不可聞。
少女輕咽了咽發幹的喉嚨,努力舔著發幹的嘴唇,搖著男子的臉龐道:“你必須清醒,若不清醒我便打亮了火折子,脫你的衣服,讓我看你全身醜陋的樣子。”
男子呢喃著答應著,在少女脫了衣裳時,終於清醒了幾分,隻是隨著一件一件褪去,漸漸有了免疫力,再度昏昏沉沉。
少女眼色一沉,發了狠心,小手在男子身上,如同蚯蚓般上下遊走,唇吻上了男子的唇,小舌如蛇遊走滑行,抓過男子的手向自己身上襲來。
在觸到一小叢綿軟時,男子登時清醒,嚇得往回抽手,擋在胸前,神情緊繃,死活不肯鬆懈了。
少女眼色一眯,豈肯罷手,小手如風般由攻擊男子的上盤轉而攻擊下盤......
男子的心再次漏了跳動,雙腿纏住少女的雙腿,雙手禁固住少女襲得準確無誤的小手,用力扯開不是,讓她肆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