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隻能我欺負他(1 / 2)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女子眼睛一立,怒色道。

梅四膽突的向主子深施一禮道:“東家,您剛才聽到的是兩隊打鬥之聲,聽說是從雲南回來的沐小將軍,看上了陽武侯包下的印月,打了起來,雙方不分勝負,又都回府請人去了,錢東家不敢做主,讓您去看看。”

燕喃這個氣啊,沐斌啊沐斌,你夠威武的,一回來就給我驚喜,狎妓吃醋,聚眾鬥毆,無一不為之!心頭的火如熔岩噴發,一發不可收拾。

氣得一撩身,直接向前邊的明月樓走去,覺得又不妥,將胭脂和碳粉子在一側臉上,畫上了大大的醜陋的胎跡。在梅四驚悚的目光中氣衝衝而去。

進得鸚哥殿,兩隊人馬一觸即發,錢多多正雙方陪著笑臉調停。

燕喃看了陽武侯一眼,陽武侯緊緊攬過身側的小印月,宣示著自己對她的所有權。

再轉過眼看向沐斌,隻見沐斌正一臉探糾的看著她,兩人四目,怔然而望,若隔絕了歲月,跨越了空間。

燕喃隻覺心下一痛,深埋在心底的悸動再次響徹,心跳如鼓般擂動,響聲大得如同要震聾自己的耳朵。

男子狐疑的心終於放下,真的是她,她還在,沒有逃跑,想及易春風的囑托,忙一正神色,推著腳下的木質輪椅,向前劃了一步道:“梅東家,這印月多少錢,本將軍出錢為她贖身。”

陽武侯氣急敗壞道:“你一個癱子,裝死這麼多年,出來就上青樓搶人,鎮國公的臉都讓你給丟淨了。”

癱子?看向沐斌身下的輪椅,心下再次一痛,是當年的傷沒有好嗎?當時方不正就說,換血之時,已經有些遲緩,血量還不足,不知道會不會造成其他不良影響,原來到底還是影響了,所以,驕傲如他, 這麼多年來一直在雲南過著隱居般的生活?

燕喃覺得眼睛不由一酸,忙仰望殿頂,努力將眼淚吸回去。

沐斌看著燕喃的表情變化,心裏更加心安,佯裝憤怒道:“即使癱了又怎麼樣,我這也是為國捐軀,在所不惜,總比陽武侯為了一個道姑被紀綱打的名聲好。”

陽武侯氣急敗壞的一掀桌子,大怒道:“沐斌,別以為你有鎮國公撐腰我就怕了你,今天我就要廢了你,讓你上半身也成癱子。”

一句一個“癱子”,聽得燕喃這個刺耳,氣道:“都住嘴!!!”

見兩隊人馬俱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燕喃忙堆下笑臉道:“兩位都是天朝貴胄,又是愛惜美人的英雄,與美人相約、把酒言歡本是賞心悅目之事,變成打打殺殺之事就大煞了風景,更嚇壞了美人。”

說完,忙用眼色示意印月,印月忙安慰著陽武侯道:“侯爺,梅東家說得在理,你看你身後這個個兵將亮著慘光的刀劍,嚇死奴家了。”

又對沐斌深施一禮道:“沐將軍,奴家收了陽武侯的銀子,這一個月自然就是陽武侯的人,同理,如果先收了沐將軍的銀子,奴家也會先服侍沐將軍的,既然沐將軍有愛惜之情,懇請沐將軍莫要難為了奴家。”

嬌滴滴的美人一說和,滿殿的火藥氣登時消彌了很多,隻是還沒等消彌怠盡,就聽沐斌陰惻惻道:“我不是愛惜印月姑娘,我隻是看他不順眼而矣。”

本來和平的殿上立即變得再次詭異起來。

燕喃再次氣得要罵娘, 看著沐斌身後僅有的沐五、沐六、沐七、沐八四名護衛,對陣著陽武侯身後二十幾名高手,還真佩服了他的淡定。

燕喃嗔怪的看著沐斌,訕笑著對陽武侯道:“今日之事,明月樓是有責任的,還望侯爺見諒,如果侯爺不棄,印月姑娘的贖身銀子就免子,侯爺納妾之時,明月樓還會備上一份嫁妝銀子。”

印月感激的看了一眼梅東家,有個這個人情,陽武侯想必也會以妾身之禮接進府裏。

陽武侯挑著眉毛看了一眼沐斌,神態倨傲的向殿外行去,沐斌卻不領情,大手一揮,沐五、六、七、八登時如猛虎般的衝進二十幾人的隊伍,劈劈啪啪的打了起來。

燕喃第一直覺就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首先是錢串子一反常態。明月樓的大小事宜等,錢串子無一不手到擒來,得心應手,隻有這幾日,時不時與燕老大、張德幾人鬼鬼祟祟商議著什麼,今日突發事件,又變得束手束腳,非得請自己來調停,看著帶著那麼幾分刻意。

其次是沐斌一反常態。即使自己畫再濃的妝,也不可能一絲疑慮也沒有,不僅沐斌沒有,連沐五六七八也似乎達成默契,連絲驚訝都沒有,見到自己就像一個陌生人不說,沐斌還一改腹黑鎮定的形象,衝動的以少戰多;

再次是自己建立消息網好幾年,從未聽說陽武侯薛祿與黔寧王府有如此深的過節……

還沒等想太多,場上戰況已經明朗化,陽武侯已經將沐斌踩在了腳下,長劍一指,麵色不屑道:“臭癱子,叫你的手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