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脖子一涼,整個人一下子清醒,沒錯那就是乙醇,也就是我們俗話在說的酒精。剛才在洪成的房間我就一直覺得奇怪,如果真的如夏至所說這是一起偽裝成自殺案件的凶殺案,那為什麼房間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現在我想到那味道是乙醇,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乙醇有可以將人迷暈的作用,所以房間才沒有打鬥的痕跡,也就是說這個凶手肯定是洪成所熟悉的,不然在洪成有防備的情況下是很難將其迷暈的。
我回想了下案件的經過,首先凶手敲開了洪成的門,洪成發現是熟人來訪自然就沒有防備的邀請他進屋了,可是就在洪成扭頭進屋的一瞬間,凶手掏出了沾有乙醇的棉布之類的東西將其迷暈,然後將洪成背到床上將其殺害,乙醇隻是麻痹人的神經,也許是刀子刺入身體的疼痛感讓洪成一下子蘇醒了過來,他使不出任何力氣來進行呼救,所以隻能趁著凶手不注意留下大寫字母m的死亡訊息。
凶手殺害洪成後,將房間的燈關上,然後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將房間變成了密室。
對於我自己推斷的案件經過我十分滿意,可是這個推斷有一個致命的漏洞,而正是這個漏洞推翻了我全部的猜想。如果凶手一進門就迷暈了洪成,那那封趁認自己罪行的紙條又是誰寫的?難不成是凶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鄭挺已經很確定說過,那就是洪成的筆跡,可是如果是凶手脅迫洪成寫的,那洪成為什麼沒有反抗?如果反抗的話還是有機會活下來的,畢竟當時隔壁房間裏都有人,這裏的房間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隻要有動靜,大家一定會跑出來。
對於這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想著想著我的大腦就劇烈疼痛起來,我心想,還是先把這個發現告訴徐叔,也許他能夠想到一些什麼。
我來到徐叔的門前,敲門,過了很久也沒人來開門,我又叫喊了幾聲,還是沒人。徐叔是個典型的工作狂,發生這樣的事情,還能夠安然入睡,那就太不像他的性格了,所以他一定是出去找線索了。外麵漆黑一片,我聳聳肩膀,打算出去找徐叔,我想想徐叔八成是在祭壇,於是決定先去祭壇看看。
沒走幾步,我就聽到吱嘎的開門聲,我嚇得頭皮發麻,心想著,我的天,這凶手不會是有讀心術,知道我掌握了乙醇這條線索,所以來找我麻煩了吧。我不得不佩服我的想象力,雖然我覺得這並不現實,可是我的雙腿卻情不自禁的抖動了起來。
“喂,你叫方天一吧。”聲音壓的很低,可在這寂靜的樓道裏卻顯得很洪亮。
我聽出了聲音了主人,大鬆一口氣,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還好不是凶手,不然我可就英年早逝了,我還沒結婚還沒生子,在這之前一直都在苦逼的學習,絲毫沒有做人的樂趣,如果這樣死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安心啊。
開門的是夏至,他的房間沒有開燈,借著樓道裏微弱的燈光,我看到他精神抖擻的麵孔,看樣子他也沒有睡覺,八成也在為案件的事情而煩惱。雖然我和他說話不多,好吧我承認幾乎是沒有,不過我對他還是挺好奇的,好奇中我還帶點敬佩,敬佩的當然不是那個整天一臉麵癱樣子的他,而是那個在案發現場充滿自信的他。
徐叔再怎麼說也是長輩,有時候我偶爾說出自己的意見都會被他冷落,甚至有時候還帶批評,所以很多時候我都不敢說出心中的想法,這會來了個夏至,我立馬就說道:“你是在想案件嗎?要不我們交換下意見,我發現了一個線索。”
夏至的眼神在黑暗中散發光明,他忙邀請我進屋,進屋前還特意往門口四周看了看,生怕凶手就在附近。
進到屋內,夏至打開燈,關上門。還沒等我坐下,他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我找了個椅子坐下:“乙醇的味道,進到洪成房間的時候,我聞到了乙醇的味道!”
夏至用疑惑的眼神望著我,似乎是在說你確定?明明我們都沒有聞到。
“我很確定,”我用堅定的語氣說道,“我的嗅覺超乎常人,我可以聞到很多常人聞不到的東西,那個房間乙醚的味道很淡,險些連我都遺漏了這一點。”
“乙醚?”夏至摸了摸下巴,重複了一邊我的話,“乙醚有麻痹神經的作用,這麼說來,洪成是被乙醚弄暈後才被殺害的。”
對於夏至說的這一點我也很讚同可是如果是這樣那那封招供的遺書是怎麼一回事?我把自己的猜想的案發過程和夏至描述了一遍,夏至聽完後背靠在椅子上,十指交叉,整個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