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挺的這句話讓我們在場的眾人再次大吃一驚,說實話,我曾想到過當年的事情不是意外,可是我怎麼都不願相信當時還是孩子的他們會有這麼惡毒的念頭,要知道孩子在我們眼裏都是天真無邪的,雖然也有些壞孩子,但那也是調皮,稱不上是惡毒啊。
鄭挺癱軟的坐到椅子上,雙眸暗淡無力的說道:“那是高中畢業的同學聚會上,洪成那家夥喝多了,我送他回家,回家的時間,他向我吐露出了當年的真相,當時樓全全是村裏的調皮搗蛋鬼,還經常欺負他們三個人,那天他們趁著樓全全在神池邊玩耍的時候,就將他推了下去!他說那時候他們隻是想報複一下他,就想給他點苦頭嚐嚐,可是沒想到樓全全竟然不會遊泳,看著樓全全溺水,他們有些慌亂,一時間居然忘記了呼救!如果單單隻是這樣,我還不會往心裏去,畢竟那時候還小,小孩子不知道事情輕重,做出來的事情自然出格。可是那個家夥,那個家夥居然最後笑嘻嘻的對我說,他不後悔當年那個舉動,要是讓那家夥活到現在,肯定也是個混世魔王,危害社會的人物,所以他是為名除害!”
鄭挺握著拳頭,滿臉慍怒的神情,他冷笑幾聲繼續說道:“隻用了一刀殺害了那個家夥,真是太便宜他了,嗬嗬。”
案件的真相終於大白,鄭挺沒有做任何狡辯,他掏出那把藏在小腿間的刀扔到桌上冷笑道:“我無話可說,我原以為我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
夏至猛的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怒道:“你的計劃,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告訴我們你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雖然夏至剛才對他說過這件事情,但再次聽到,鄭挺還是覺得有些意外,他支支吾吾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徐叔見狀急忙將夏至拉開,對於夏至這種反常的行為,我十分不解,不就是否認背後還有人嘛,有必要這麼激動嗎?而且這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換做是我,有人幫我出謀劃策殺人,我被人抓到,我也不會將背後之人供出來。
夏至現在所表達出的情緒,似乎其中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
徐叔拉開兩人後,夏至還是不肯罷休,一個餓狼撲食想再次衝上去,徐叔到底是練過格鬥的人,還沒等夏至提腳,徐叔便一把按住他的胳膊,冷冷的說道:“夠了,鬧夠了就好啦,你剛才說的背後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叔的手一用力,夏至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一把甩開徐叔的手,或許是因為疼痛,此刻他竟冷靜了下來。
或許是徐叔剛才也是一激動力道有些過大,夏至快速揉揉自己的肩膀說道:“你難道不就覺得奇怪嗎?鄭挺已經好幾年沒來蛟龍村,而王棟案件的手法,是利用衝天柱,如果他不像我們一樣,在衝天柱上麵做實驗,他怎麼能夠萬無一失,一次就將屍體拋到祭壇上!”
徐叔大驚,顯然他沒有想的那麼深,對於這個發現,徐叔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肖式,我知道他為什麼看向肖式,是因為他在懷疑,如果在不做實驗的情況下,能夠讓屍體一次就命中祭壇,那就隻有對這個衝天柱了如指掌的人才做得到。
而我在此刻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夏至會懷疑鄭挺的背後還有一個人,原來原因在這裏。我不得不承認,他的思維擴張的很散,幾乎想到了案件中的每一個點。
或許這就是他與我之間的差距。
徐叔懷疑的眼神盯著肖式,這一舉動顯然是激怒了肖強,他憤恨的站起身問道:“你這樣盯著我父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懷疑我的父親是那幕後黑手!”
徐叔說道:“案件真相未出前……”
“什麼狗屁嫌疑人!”肖強憤怒的打斷道。
我見肖強情緒激動,知道他是護父心切,我急忙拉住肖強安慰了幾句,不過效果並不好。夏至咳嗽了一聲說道:“我想這個幕後黑手不會是肖式。”
肖式沉默不做聲,十分鎮定,我覺的這非常理智,因為這個時候說太多反而會加大自己的嫌疑,而我也覺得不可能是肖式,雖然肖式對衝天柱得了解勝過所有人,但是他對村民的那些所作所為,我怎麼都不願相信他是一名策劃者。
夏至繼續說道:“還記得昨晚他和我們一起做實驗的時候嗎?我們說出王棟案件手法的時候,他的那種吃驚的表情是裝不出來的,所以他肯定對此一無所知。再者就是信件了,王成明他們都是憑著一封蛟龍村的信件,因為思鄉才來到蛟龍村的,可是如果他們不來呢?所以信件是第一保障,如果他們看到信件而不來,那這個背後的人肯定會有第二套方案,所以這個人對外界的事物肯定很了解,而肖式一直窩在這個落後的村莊,所以他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