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翠嬌笑出聲,來到許墨身前,將手中的手絹甩在許墨的臉上,並趁勢躺入許墨的懷中,順便在許墨的胸膛上蹭了蹭,嬌柔地說道:“許公子,您忘了摘您胸口上許家的胸章呢,這鹹陽城內誰人不識這許家的卷鼻巨象徽章啊!”
許墨捏了兩把懷中佳人的嬌臀,訕笑了兩聲,說道:“哈哈,來的有些匆忙了,忘記把這胸口的徽章摘了下來。”
眾人走入廂房之中,那小翠也從許墨的胸膛中滑出,走到了那廂房的大廳中,坐在了正在撫琴的女子身旁,姬炆被許墨拉著坐在了他的下首的位置上,這讓向來坐在許墨下首位置的馬琰心中嫉妒不已。
姬炆在那裏推辭了一番後,隻好無奈坐下,他坐穩了身姿,看向那個撫琴的女子,一襲紫色宮衣,寬大的衣袖隨意搭在那古琴之上,三千青絲披散在背後,腰間的絲帶將她柔柳般的腰肢勾勒得更加纖細,燭光映在她瑩白色的臉龐上,將她的皮膚映襯得如同凝脂白玉一般,鵝蛋臉上充斥著安寧的神色,她好似沒看到眼前坐著的眾人,隻是低垂著眼眉,兀自得在那裏彈琴。
許墨看著姬炆一直在看著眼前的宮裝女子,以為姬炆驚歎於這女子的美色中,於是笑著說道:“我還以為薑老弟如那聖人君子一般不近女色呢,這不是懂得風情二字嗎!不過,這杜笏可不怎麼容易上手,她可是這代清倌兒中的佼佼者,不僅生得極為柔美,並且琴棋書畫無不精通,詩詞歌賦也是略有涉獵,據說是這座青樓調教出來打算送給四公子姬卿的,隻是不知道這傳言是否為真。不過,倒是還未曾聽過這杜笏的追求者中有誰得手呢,這杜笏還仍是完璧之身,看來這傳言倒也有幾分可信之處。”
許墨看著姬炆在閉目沉浸在這清脆的琴聲當中,沒有往下麵繼續說道,也坐在那裏邊把玩著手中青銅材質的酒杯,邊聽著杜笏彈琴。
坐在房間馬琰等扈從看到許墨不再言語,雖然十分不耐這種淡雅的琴聲,但生怕出聲打擾到許墨賞琴的興致,因此也停下手中的動作,一時之間這廂房之中,隻餘下清脆琴聲在房梁間回蕩。
隻聽見一聲脆響,如銀瓶炸裂,一曲落幕,杜笏坐在琴旁,抬起來頭,麵帶微笑,看著眾人,許墨拍擊著自己肥胖的手掌,如那文人雅士一般,站起身來,文鄒鄒地說道:“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姑娘的琴技確實是非同小可啊!”
杜笏聽著許墨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語後,倒也沒有出聲嘲笑,隻是低身行禮後,嬌聲說道:“多謝公子誇獎!小女子,就先行退下了。”
許墨這時對著在她身旁坐著的小翠使了個眼色,那小翠看到,立即拉住了往外走的杜笏,笑著說道:“妹妹,何必慌著走呢,我要給許公子跳上支舞,你給我伴奏可好?”
杜笏聽到小翠這樣說道,麵露難色,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坐在那裏給小翠伴奏。那小翠雖然比不得杜笏是黃粱夢中被精心調教的,但舞姿也是稱得上個婀娜多姿,特別是衣衫飄動間,偶爾漏出的肌膚,更是勾人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