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輩人常說,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那會我年紀小不懂事,也就沒有把這句話放到心上,直到我最近遇到的一樁極其詭異的事情,這件事情不僅重置了我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而且讓我明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句話是多麼的富有哲理。
我本名薑楠楠,老薑家獨苗一支,源於射手座貪玩的天性,大學義無反顧報了旅遊專業,畢業後去了家旅遊雜誌社做起了小編輯,雖說職業似乎無聊了些,但好歹可以打著采風的旗號,借各種出差機會到中國大好河山各種浪。
現在,為了對走婚做深入報道,組裏把我派到雲南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說實話,類似於“走婚”這種專訪真的得看運氣,畢竟你不能為了撰稿雇水軍充數吧,所以說一定要等當地人有走婚時,我們在進行深入訪談,說句難聽點的話就是守株待兔。
打從一個半月前駐紮雲南時,我除了完成日常任務外就是四處探訪民情,眼瞧著雲南逛完了走婚報道還沒完成,我就有些坐不住了。
站在偏僻的羊腸小道上,我百般無聊的踢著土路上的小石子往前走著,一張白色紙錢吹到了我的臉上,揚手把它掃了下去,瞅著晃晃悠悠飄散到地上的白色紙錢,遠處白色的幡子打著頭陣,兩隊穿著白色喪服的人馬麵色沉重的走了過來,迎麵散發出低氣壓的隊伍搞得我十分尷尬,隻能停止住腳步讓對方先過,隨著一隊麵露男色的人馬走過後,黑白色遺照被人抬著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正所謂出殯路上,行人自閉,雲南的規矩更是如此,而我卻隻能悶不做聲的低下頭等著出殯隊伍在我麵前走過。
低頭一瞬間,眼神不經意撇過遺照,那簡直就是一張應該出現在海報上的帥哥,有棱有角的臉部狹長的眉毛柔情似水,溫潤的眸子搭配上狹長的睫毛以及蟬握,單看眼睛就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無辜少女,更別提那張性感薄唇了。
“哎,長得這麼帥,年紀輕輕就死了,嘖嘖,真是可惜了了!”看著遺照自言自語。
話剛說完,出殯隊伍也從我身邊走了過去,正當我準備轉身離開時,胸口突如其來發悶,那種感覺就像是家中有親戚過世前,身體自然呈現出來胸悶心悸的不適感,心理學上講這叫做心電感應的東西。
如今家中父母健在,親朋好友身體也算硬朗,如今竟毫無先兆的胸悶心悸,當下我就懷疑是不是跟這個出殯隊伍有關係?我也沒敢往深了想,加快腳下的步伐期望可以離白事遠一點。
誰曾想沒走幾步,我的後脖頸子竟紮紮實實挨了一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我醒來時,竟是被水潑醒,水中的柳葉槐樹枝濕漉漉的搭在我身上,雙手雙腳被人反綁綁著的,瞅著一屋子孝服加身的陌生人,我心裏犯起了嘀咕,按說我在雲南這地界,沒得罪過什麼人啊,如今這顯然被綁了,要是搞個租妻拐進山溝溝裏,就我這三無搓衣板的身材,隻怕對方的春宵一夜難以盡興啊。
正當我苦思冥想之際,那個抬遺照的女人從靈堂後麵走了出來,看來我是被那波出殯隊伍的人挾持了,她冷冷看著我,對身後的彪形大漢擺了擺手,一個大老爺們像拎小雞子似的把我拎了起來,不管我如何哭喊求救,對方完全充耳不聞把我扔進了棺材裏。
摔進棺材裏的那一刻,我就明顯感覺身下軟軟的,回過頭去,那張遺照上的臉此時與我近在咫尺,頓時嚇得我驚聲尖叫。
那個女人衝我束了下手指說,“噓,安靜點,你吵到於森了,把他吵醒了可就等不到你們婚禮結束後洞房了。”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頗有耐心的勸解我,“我家於森年紀輕輕就這麼走了,實在可惜,這句話是你說的,既然你覺得可惜不如你成全他吧,成全了他等於成全了你。”對方輕描淡寫一句話,我腦子隻覺嗡了一聲。
“成……成全?什麼成全!大姐我說他帥隻是一句無心的話啊,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你硬生生把我倆湊到一起,那死者也無法瞑目啊。”聽對方大有和死者結冥婚的意思,我當時就控製不住了,我才二十出頭,沒轟轟烈烈談過戀愛,就因嘴欠就要嫁給死者,這擱誰身上誰也接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