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最中心(1 / 3)

那個男人賊心不死的,硬是拖拽著骨肉分離的屍體衝我爬了過來,手臂已經露出森森的白骨,修長的手指仍舊冒著滾滾沸騰著,指甲早已掀開,看著這極其驚悚的一幕,我強忍住翻著酸水地胃,拚了命的往後跑,嘴上哭喊著,“啊!你走!你離我遠點!你不要過來,我求求你不要過來!”一時間聲淚俱下,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跟我有何仇怨,為什麼要冒充於森男鬼,還想對我做那種事,但我真的想抓緊時間離開這個鬼地方。

也不知道是我太心狠還是怎麼,竟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接觸到那個幹巴巴的護身符,就像掉進沸水裏煮開了一樣,但是更像是從內而外的煮開了,在我麵前愣是換成了燒焦的白骨,還冒著黑煙,我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煮沸的那種撕心裂肺疼痛感,空氣中流淌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極其惡心,殘留著沸騰到一定地步的人肉碎片,看著滿地殘渣,我忍不住將早飯吐了出來。

小時候常覺得人死在主角麵前,還不覺得怎麼樣,全當是推動劇情發展了,沒想到現實中真有個活生生的大活人死在我的麵前,我才真的能夠意識到那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感覺,雖然知道他是個反派。

我渾身酸軟地癱坐在地上,巴巴的瞅著眼前燒的黑棕色的白骨,掉了幾滴淚,愣是在屍體前把地藏王經全篇念完,最後補充了句,“塵歸塵土歸土,冤有頭債有主,誰害了你,找誰去,不要纏著我,我已經給你念誦了地藏王經,也算是超度你了。早登極樂吧!”伸手摩挲了下鎖骨上的項鏈,歎了口氣。

坐在那裏觀察了一會,確認沒有像電影裏產生異變情況後,我立馬拍拍屁股撤出那個是非之地,去第二個裏堂找找線索,無奈路口遍布一地的人肉碎片事情,我看了直反胃,又怕踩著人肉走回頭路覺得晦氣,膈應的我是直跺腳,思來想去咬著牙往裏麵走去。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較為幹淨的小房間,我前後觀望了下,確認迫不及待的拉開身前的牛皮包,將裏堂中得到的那塊於森靈牌拿了出來,想到當初我把它從靈牌喚出來為了嚇唬於家人,逼她們說出實情,無奈一時大意中了奸計,現在靈牌還在,不知道事變之後有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裏麵,索性壯著膽子,像之前那樣對著靈牌喊了幾句,“於森,於森男鬼你在裏麵不?在的話回個話?”等了小一會,周圍連句它的聲音都沒有,更別提一句話了,之前不管我怎麼生氣、怎麼鬧、怎麼懟它,一叫它就會麻溜的出來,還習慣冷不丁的嚇我一跳,如今我做好了準備卻沒等到它來。

時間越長我就越是心慌,一氣急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可勁晃動靈牌,喊了不知道多少句於森,都換不來它的一句回應,當時我就感覺壞了,千防萬防想不到是我害了它,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幹嘛要來雲南趟這趟渾水?

無奈世上根本就沒有後悔藥,如果於森真的在我身邊,剛剛那個人那麼對我,依照它的脾氣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覺察於森不在靈牌中,我想泄了氣的氣球,完全喪失了自己求生的欲望,將靈牌放進牛皮包中後,我懶得再去推開最後一扇門,隻想巴巴得望著茅草屋的木梁,等待死亡的達到來。

就在我絕望之際,遠處傳來“哐哐哐”的踹門聲,看著那扇從未打開的門,被人連踹幾腳,這一緊急情況反而拉回了我的思緒,我並不知道那扇門後有什麼,但我更不知道的是即將迎接我的是什麼,是敵是友尚未可知,一切都是未知的,我明白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就好比就彭加木的失蹤的走丟給羅布泊蒙上了幾分恐怖色彩,又好比埃及金字塔的詛咒給世人留下的死亡謎布那樣,未知的給人的遐想是世上最恐怖的東西。

由於不知道我要麵對的是什麼,可眼下我身邊唯一僅有的是於森的靈牌和那個剛剛殺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護身符,對,以我現在的處境唯一可以用得上的就是護身符了,我緊張的握緊鎖骨間的東西,盡可能地壓低了聲音,輕輕地挪動著步子,一點點挪到門口,虎視眈眈的等著裏麵的東西出來,縱使如此,卻心裏泛著低估,想著如果來者不善我一定第一時間用護身符懟上去,做最後的殊死一搏,如果不幸落敗,大不了豁出性命與對方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