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眼窗外,簡單交代了幾句後又縮進靈牌中,伸長了脖子一縷清香誘人的雞湯香氣飄來,勾起了我肚子裏的饞蟲,也讓我察覺到一絲餓的感覺,說來也是,在摩梭族部落群一天全靠白天阿媚做的飯在撐著,又打了一下午架,肚子現在跟開鍋一樣餓的直咕嚕,孫晉璿這個沒心沒肺的早就怕怕屁股出去吃烤乳豬,全然不顧我這個餓的前胸貼後背的人,還得讓白苗姑娘給端過來,說好的革命友誼呢?在烤乳豬麵前毛都不算。
姑娘甜甜一笑,放下雞湯做了個喝的動作後,指了指一旁昏睡的阿祥,又指指兩大甕雞湯,示意了一下我連連點頭,她恬靜一笑後走了,對於一個餓到兩眼冒金星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一甕雞湯來的實在,拖拽著身子,伸著胳膊努力往哪裏夠著,卻被一隻透明的手攔了下來,驚愕之餘,於森男鬼的麵容及挺拔的腰身在我麵前浮現,我吐了吐舌頭。
他輕冷一笑後,連甕帶勺端了過來,“把雞湯喝了!一滴都不許給我剩!”往我嘴邊送了送。
看著滾燙的雞湯離我近在眼前,大煙一口口水,想到跟它接觸這麼久,絲毫不像小說裏寫的對女主寵愛有加,反而一天好日子沒過過,一點浪漫都沒有,氣惱之下,傲嬌的說了倆個字,“喂我!”
“白苗姑娘對你不錯,雞湯裏加了些藥草,你現在身子虛的厲害,喝上一甕滋補身體最好了,我屬陰,喂你進食,湯涼的會很快,雞湯涼涼地喝下肚子會不舒服。”再次往前送了送,傲嬌的追加一句,“不聽話,可是有受罰的!”見我依舊沒有伸手去端,索性將甕放在床邊,滿臉黑線的盯著我。
心血來潮的撒嬌沒成功,還被人擺了一張臭臉,心情瞬間不美麗了,匹夫有罪肚子無罪,哼哼唧唧的掀開這甕雞湯,清香的肉味夾雜著藥香聞得我肚子更餓了,懶得跟它鬥嘴皮子,舀了幾口放進嘴裏,雞湯的香濃夾雜著藥香,實打實的雲南藥膳,半甕下肚基本上也算是喝了個水飽,筷了下進裏麵,連片肉塊都沒有,隻有幾片人參,舌尖上的鮮美暫時蕩然無存。
可憐巴巴的望著眼前於森,“沒幹貨,喝不下。”
“全喝了,一滴都不許剩下,你現在身子很虛弱,必須得給我補補,難不成要我灌你?”挽了挽袖子,陰沉著臉看著我。
一甕雞湯平時倆人喝都夠,現在偏偏一個人包圓,還得一滴不漏,還不如殺了我,但又怕它動手沒輕沒重,狠了下心,捏著鼻子猛灌進肚,最後一口藥物的回甘搶了我一大口,它連眼睛都不帶眨的隻跟那裏幹看著,抬手就敲了下我額頭,“這就乖了,雲南藥膳可是大補,更何況這裏是白苗,白苗人下蠱高手,調配藥膳更是得心應手。”
“你也知道這裏是白苗,幹了這麼大一翁雞湯,不怕他們對我下蠱!”嬌沒撒成,平白無故還喝了一通水飽,想想就來氣,耳邊聽著外麵高喊著蠱娘,沒好氣的吐槽著
“敢在我麵前下蠱的人早就死了,更何況你以為蠱是想下就下的麼?一個偌大的白苗族,祖祖輩輩就能培養出一個蠱娘,那也是的看老天給不給麵子,比如阿媚,寨主似乎很是偏袒這個小丫頭,開始我以為是不放心你們,所以派來跟著的,現在發現是知道此行凶險,考驗她能不能順利下蠱過關,想不到還真做到了。完好無損回來,踏踏實實過了個成人禮,被族人奉為蠱娘。”說到蠱,於森男鬼徹底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分析著,明亮的眸子看著窗外歡呼的人群。
我看它深情款款的樣子,大有我時常追憶往昔的感覺,隻是很奇怪,它似乎對巫蠱很是熟悉,拖著腮幫問了句,“你對苗蠱好像比阿媚都要熟悉,她可是地地道道的白苗妹子,哎,你生前會不會經常跟苗蠱打交道?這次來雲南,又想到什麼嗎?”
“並沒有!也許是生活在這裏,對苗蠱巫蠱之流……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總之就是知道。”摸了摸自己肚子,蹙了下眉頭,“一下子吃那麼多,有些反酸水,天色還早,你還是覺得好些了,就去衝個澡吧,對睡眠有所幫助,有事就晚上喊我。”遲疑的揉了揉肚子,打了幾個飽嗝,一溜煙鑽進靈牌中。
說好的有話對我說,實際上盯著我喝了湯就走,看著空蕩蕩的甕,走南闖北這麼些年,藥膳不是頭一次喝,但是一甕雞湯的這還這是頭一次,雖然也有果腹感,但實在是撐撐的,察覺自己有些氣力後,喂了沉睡的阿祥半甕雞湯後,他卻依舊沒有蘇醒的打算,但好在雞湯已經進肚子,好歹也算是補充了體力。
心裏石頭落下,靠著枕頭看著窗外圍著篝火熱鬧的人群相繼消散,孫晉璿拎著啤酒瓶,嘴上哼著小調,扭著屁股就進來了,見我氣色有些好轉,打開了話匣子,“哥出去喝個酒的工夫你就好了?胃口也不錯,一翁的雞湯都被你喝了,看來是餓了,不過你喝這麼多雞湯頂時候麼?別到時候大晚上餓的跟狗似的,這可不是你家,誰誰都不熟,晚上沒人起來給你做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