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的認為他是一個好色之徒,身上這麼多傷口的,他也不怕激烈運動掙開它們。
怪不得他不肯放過她呢。
被他折騰一夜,最後她累得睡著。明明很累,可是剛剛黎明的時候,她就醒了。
難得的,關押她的小破屋的門沒鎖,反而大敞著。她悄悄的下了床,毫無聲息的走到外麵,一下呼吸到清晨新鮮的空氣。
大呼了幾口,一眼看到不遠處,孤零零坐在木頭樁上的吸血鬼。
他嘴裏叼著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恍惚的望著遠處。陣陣冷風吹過,散落在他肩頭的金黃色長發隨風飛舞,那麼張揚,好像要掙脫一切束縛,隨風飛走一般。
在他的周圍似乎縈繞著一種別致的氣氛,一切看起來特像一幅畫,一幅及美的風景畫。黃沙的背景,美的讓人窒息的男人。
風曉瑾癡癡的望著麵前的美景,似乎著了迷,雙腳有了自主意識一般朝前走去,雖然雙眸看到的是他的側臉,但他臉上的表情還是跟著越來越清晰。
悲傷?
她一下回過神,咦?他的臉上怎麼會浮現悲傷的神情?在她的印象裏,他總是笑,各種各樣的笑,大笑、譏笑、猖狂的笑、氣人的微笑,邪魅的笑……
仿佛他天生沒有煩惱不會憂愁似的,總在笑。或者暴怒一下也有。但就是沒在他臉上見過悲傷的神色。
他也會傷感?為了什麼?
被罕見的傷感表情震懾住,不知為何,雙腳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她屏住呼吸悄悄的往後退去,直到退回房裏,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為何鬆了一口氣?因為她直覺的如果打斷了陷入悲傷中的他,自己就會走進一個未知的,可能讓人深陷的世界。奇怪的,她就是有這種感覺。
……
天亮後,昨天那個會說中國話的女人給她送來了吃的。雖然瞧她的眼神,還是冷冰冰的,風曉瑾依然試探著問:“你和吸血……那個阿爾文認識多久了?”
女人冷冷的白了她一眼,還是回答了她:“前年他加入我們組織,我就認識他了。”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加入你們組織嗎?”她一直對這個問題好奇。
女人隻是靜了一下,如實告訴她:“替他女朋友報仇。”
“啊?”風曉瑾略感震驚,沒想到答案居然會是這樣。“他……女朋友……是伊拉克人?”被歐美人打死,所以他才加入了恐怖組織人家對著幹?
“是美國人,一個記者。美伊戰爭時,她跑到伊拉克做報道,結果沒被伊拉克人打死,卻被美國大兵打死。她家人和我們隊長要給她討公道,美國政aa府卻想讓這件事不了了之,氣得隊長參加了我們組織,發誓要給他女友報仇。後來才知道,他女友是因為拍攝了美國兵虐待伊拉克戰俘而死。”
風曉瑾沉默了,他那悲傷的表情,一定是因為死去的女友吧。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個如此重感情之人。
正沉思,女人冷冷的聲音在她頭頂乍然響起。
“你很喜歡我們隊長嗎?”
“怎麼……怎麼會?”風曉瑾回神,慌張的連連擺手,心裏卻莫名的跳得亂。
“那你喜歡被綁架?”
“呃……?”對方的問題好奇怪,誰會喜歡被綁架啊!
“既然不喜歡,你怎麼不逃跑?”
“我逃了啊,隻不過又被抓了回來。”見女人隻是冷眼看著她,好像不相信她的話,風曉瑾急急的解釋:“是真的!我都逃到沙漠裏了,還被他給抓了回來。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找到我的。”
“我知道。”
“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是怎麼被找回來的。”
“我是怎麼被找回來的?”風曉瑾好奇的問。
女人冷笑著湊近她,低沉的聲音帶著陰森森的味道。
“隊長在你身體裏植下了一個跟蹤器!”
聞言,風曉瑾倒吸一口冷氣,小臉頓時一片慘白,滿眼的不敢置信。
“不……不可能!”好半天,她才斂回魂,無法相信的反駁,“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那是高科技,趁你昏迷之際下手,簡單的很!”女人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刀子反射著日光,名晃晃的嚇人。
“那個微小的跟蹤器就埋在你這顆痣裏,來,我幫你挖出來。”說著,她的手就撫上了風曉瑾的右臉,冰冷的刀子也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