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書的最後記載著,此法乃逆天之法,因果循回,施法者會遭受天劫。
但即使有一絲可能,我也是要試一試的。
因此法所需靈氣極多,尋常地方會導致生靈塗炭寸草不生,我找遍天上人間,也隻尋得靈山這一處地方適宜施法。
我將師父常戴在手上的玉戒用來在靈山的湖麵上施法,且施了屏障,旁人看不見。如今已過了萬年,我見那玉戒的四周靈氣愈發充沛,便不由多了幾分希望。
將玉佩還給二師兄後我便同他道了別,便回了靈山,去了靈山後山的山洞。
我不想敖凜留下,我不知複活辰南後的天劫是什麼,這樣的事不能將任何人牽扯進來。
所以我隻能躲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敖凜來此尋不到我,必然會去別的地方找,我隻需在這後山躲一段時日便可。
這山洞是我偶然發現的,此時用來躲避最好。
想著敖凜不會這麼快找過來,我便去了靈山的山頂。
敖凜不解我為何總是往山頂跑,我隻與他說是為了這山頂的景色,其實是因為在這裏能清楚的看到湖麵上辰南的那枚玉戒。
我拿出從凡間買來的烈酒,對著四周的山喝起來。平時我是不愛喝酒的,但是去了冥界一趟,卻忽然想醉酒一場。
師父,等你回來,傾玨便會得到救贖了。
等你回來,再叫我一聲顏顏,好不好。
這一醉,我做了一場千年不曾做過的夢。
我夢到我第一次遇到辰南的時候。那時我是冰穀的一隻小雪狐,孤零零的趴在地上和冰穀的雪融在一起,周身沒有一絲力氣,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時,卻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將我抱在懷裏,給我圍上了裘衣,我想抬頭看一看那個人的臉,卻沒有力氣,沉沉睡去。
醒來之後我便身處天宮,身旁坐著一個白衣書生模樣的人,屋內一陣藥香。
那人見我醒了,又叫來了一個人,那人將我上下檢查一翻,說我無礙了。
白衣書生問我:“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我點點狐狸頭。
“我見你身上不少傷痕,可是受了欺負?”
我縮起身子,不願回想。
他修長溫暖的手摸了摸我的耳朵,聲音柔和:“你跟我回家吧。”
家?
我本就是一個人,不知從哪裏來,也不知該到哪裏去,如今有人願意收留我,我自然求之不得。
我爬起來在他衣服商蹭了蹭,他笑嘻嘻的將我抱起來,同那醫生告了別。
後來我才知他是六界威名四海的戰神,手中掌管著十萬天兵。那是我還太虛弱,幻不出人形,又對天宮太陌生,不敢四處走動,便日日粘著他。兩個師兄想抱我,我卻是理也不理。
他去哪兒都抱著一隻小狐狸,到後來很長時間都有老神仙打趣我。
後來我勉強幻的出人形,跑到他跟前,他上下打量我一番:“怎的變成人形還是這般清瘦?”
轉眼間我便已經兩萬歲,師父去西海尋了水光珠當作我的生辰禮物,之後他接了旨喻匆匆而去,點了兵將前去天河鎮壓妖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