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雪被他狠厲的眼神所震懾住,內心多了幾分畏懼,眼中卻透露出倔強的神色,握著鞭子的手緊了緊,“什麼樣的後果還能比現在更嚴重?”
“你真不給?”蕭建國重複了一遍。
“對,今天隻要我在,就絕對不允許你傷害蕭煜澤一分一毫!”白苒雪眼神中透露著決絕的神色,以前有什麼事,都是蕭煜澤費盡心思保護她,這次她一定要保護蕭煜澤,哪怕冒著被蕭建國趕出去的危險。
反正蕭家這種虎狼之地,她也不是特別想呆,要不是蕭煜澤在這還有沒辦完的事,這種處境,她綁也要將蕭煜澤綁走,絕對不會允許蕭煜澤受這種氣。
從來沒有人敢挑戰蕭建國在蕭家的權威,白苒雪這麼做,等於是犯了大忌,林淑芬佯裝成好心的模樣,走到她跟前,“你這是做什麼,這件事本就是煜澤有錯再先,雖然說這次賭博他贏了,但俗話說十賭九輸,你確定這次他贏了,就能一直贏下去?所以老爺這樣做,除了給他教訓之外,也是希望他記住這頓打,日後不要再犯,你這樣護著他,才是害了他!”
蕭建國本來就在氣頭上,聽到肖淑芬這話,直接從白苒雪手上奪過鞭子,讓林淑芬將白苒雪帶到別的地方。
白苒雪掙脫開她的手,朝蕭建國而去,林淑芬冷聲道:“老爺的脾氣你還不知道,他最厭惡的就是別人違背他的命令,你越是阻攔,他打的越狠,不信你就試試!”
白苒雪被她這話所震懾住,突然安靜下來,看著蕭煜澤,整顆心都緊繃起來。
蕭建國又朝著蕭煜澤身上抽去,剛開始他下手並沒有太狠,蕭煜澤身上有血印,還不至於太明顯,經過白苒雪這一鬧,蕭建國下手比之前更重了一些,每一鞭子下去,白苒雪都會看到蕭煜澤臉上劃過一絲痛苦之色。
她在賭場不是沒想過蕭雲川會告狀,蕭建國會發怒,想著蕭煜澤到底是蕭建國的親生兒子,也不至於做的太過分,卻沒想到害的蕭煜澤到了這種地步。隻是現在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著蕭煜澤被打,每一鞭子,都好像打在了她身上,鮮血直流。
蕭建國打累了之後,將鞭子扔在地上,指著蕭煜澤道:“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去那種地方,下次就不是一頓打這麼簡單了!”
白苒雪見他終於停手,急忙走到蕭煜澤身邊,看到他滿身的傷口,急忙命羽將他送到醫院,這種傷別說是蕭煜澤,就算是普通人也未必能受得了。
羽背著蕭煜澤走出去之後,白苒雪怒視著蕭建國,一字一句道:“我從未見過你這麼偏心的父親,憑什麼賭場大家都去了,你隻懲罰蕭煜澤一個人,你太過分了!”
隨後轉身跑出去。
所有這一切都是蕭雲川的陰謀,蕭雲川屢次三番對她設局,她都忍了,畢竟沒有造成什麼真正的損傷,可是這次,他居然重創了蕭煜澤,這是白苒雪的底線,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白苒雪跟著上車之後,抱著蕭煜澤,儼然哭成了淚人,蕭煜澤睜開眼,伸手將她眼角的淚水擦拭掉,擠出一絲笑容,“你哭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白苒雪橫了他一眼,“這次都怪我,日後我保證什麼都聽你的,絕對不惹禍了!”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我都習慣了!”蕭煜澤說完,命令羽將車開回去。
白苒雪立刻阻止道:“不行,你這傷都傷到了骨頭,如果不去醫院的話,肯定會留下後遺症的!”
“若是去醫院,就會令蕭家名聲掃地!”
“蕭家都那麼對你了,你又何必還在乎蕭家?”白苒雪聲音有些急切。
“蕭家是爺爺一手創立,我不能讓它毀在我手上!”蕭煜澤重情重義,白苒雪的心裏比誰都清楚,見他執意如此,白苒雪內心是又著急,又無奈。
回去之後,羽將藥給蕭煜澤拿出來,白苒雪接過藥,“你不用管了,我來給羽上藥吧!”
羽深深看了蕭煜澤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終究什麼都沒說,轉身出去。
白苒雪盡量讓自己的動作輕柔一些,慢慢掀開蕭煜澤的衣衫,衣服跟血肉連在一起,看的她觸目驚人,而蕭煜澤出了皺眉頭之外,居然連哼都沒哼一聲。
蕭煜澤半天感覺不到她下一步動作,緩緩道:“如果你不會上藥,就讓羽進來!”
“不用,我可以!”白苒雪條件反射道。
將藥用棉簽沾著,小心翼翼的慢慢給他上藥,白苒雪當警察這麼多年,也不是沒受過傷,自己受傷,跟看到心愛的人受傷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