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湖山的樹,種類實在太多。據說,在地球的同一緯度上,鼎湖山是現存植物品種最多的一個點,現已開辟為自然保護區,並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選作生態觀測站。當地的同誌告訴我,鼎湖山的森林,雖經曆代變遷而未遭大的破壞,還有賴於慶雲寺的保護。而如今,大約是佛法失靈的緣故吧,同一個慶雲寺,卻由於引來大批旅遊者,反給自然保護區帶來潛在的威脅。

入夜,山中萬籟俱寂。借宿寺旁客房,如枕泉而眠。深夜聽泉,別有一番滋味。泉聲浸著月光,聽來格外清晰。白日裏渾然一片的泉鳴,此時卻能分出許多層次:那柔曼如提琴者,是草叢中淌過的小溪;那清脆如彈撥者,是石縫間漏下的滴泉;那厚重如倍司轟響者,應為萬道細流彙於空穀;那雄渾如銅管齊鳴者,定是激流直下陡壁,飛瀑落下深潭。至於泉水繞過樹根,清流拍打著卵石,則輕重緩急,遠近高低,各自發出不同的音響。這萬般泉聲,被一支看不見的指揮棒編織到一起,彙成一曲奇妙的交響樂。在這泉水的交響之中,仿佛能夠聽到歲月的流逝,曆史的變遷,生命在誕生、成長、繁衍、死亡,新陳代謝的聲部,由弱到強,漸漸展開,升騰而成為主旋律。我俯身傾聽著,分辨著,心神猶如融於水中,隨泉而流,遊遍鼎湖;又好像泉水汩汩濾過心田,衝走汙垢,留下深情,任我品味,引我遐想。啊,我完全陶醉在泉水的歌唱之中。說什麼“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我卻道“山不在名,有泉則靈”。孕育生機,滋潤萬木,泉水就是鼎湖山的靈魂。

這一夜,隻覺泉鳴不絕於耳,不知是夢,是醒?

夢也罷。醒也罷。我願清泉永在。我願清泉常鳴。

這是著名散文家謝大光的一篇優美的寫景散文,寫了作者去廣東省肇慶市的鼎湖山聽泉時,將白天和夜晚聽到的泉聲用優美的筆調傾訴出來,表達了作者對鼎湖山泉水的喜愛,對大自然的熱愛。

文章不寫看泉而寫聽泉,頗具新意。文章開頭交待背景:因為山霧彌漫,“眼不見,耳則愈靈”,所以才有機會欣賞到這美妙的音樂。作者以時間為線索,從黃昏到入夜,著重寫到了夜晚聽泉的感覺,一係列比喻的妙用,使聽泉的感覺更具象化,而結尾由聽泉而產生的聯想,使文章顯得情趣盎然,餘韻悠長。

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須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有緣相遇,無緣相聚,天涯海角,但願相憶。有幸相知,無幸相守,蒼海明,,天長地久。

相見得恨晚,相愛的太慢,進退讓我兩難緣過了遠分,緣過了聚散,是否回頭就能夠上岸。

心微動奈何情己遠。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

渺渺時空,茫茫人海,與君相遇,幸甚幸甚!

如果換我先開口,日子是否還一樣細水長流

也許是前世的姻也許是來生的緣錯在今生相見徒增一段無果的恩怨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你看那天地日月,恒靜無言;青山長河,世代綿延;就像在我心中,你從未離去,也從未改變。

就這樣吧,從此山水不相逢。

人天自兩空,何相忘,何笑何驚人?

你不知世上有我,我不知世上有你,豈不幹淨?一朝偶相逢,三載苦相思,情到濃處傷人深,寧願無心對無情。何必呢,何苦呢?但願此生,從未邂逅……。

莫作得時歡忭,休為失處嗟呀;須信世間尤物,漂流一似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