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姨,秦哥哥好像是很喜歡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隻是擔心。”
我猜測的果然沒錯。
夏青禾真是時時刻刻的不忘記操人設。
話裏話外的不忘記如何踩著別人更好的上位。
這心機和手段,以及裝無辜的樣子,的確是讓我覺得感歎,可是這種感歎終止於她的算計。
算計到我的頭上來,我如何能心甘情願的讓她踩著我的腦袋上來?
當我是死的?
還是覺得我這段時間恃寵而驕的形象,不夠深入人心?
底下還在交談,隻是話題一旦到我頭上來的時候,就全城了‘狐狸精’之類的了,尤其是在夏青禾刻意的引導下,那些話說的更是不知收斂。
左右現在我也沒別的事情,靠在欄杆那邊,垂眼往下看,“是在說我嗎?”
底下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低頭看的時候,恰好就撞上她們抬頭往上看的視線。
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反而是更爽。
她們臉上各種情緒的變化,我全收在眼裏了。
尤其是秦琅鈞的媽媽。
“你怎麼會在這裏?”她憤怒指控我的時候,眼角的皺紋都跟著深了幾分。
饒是平時光擺出雍容華貴的樣子,現在惱羞成怒的樣子依舊不是多好看。
我沒回答,而是看著夏青禾。
我很清楚自己要對付的或者是要報複的是誰,對於這秦琅鈞媽媽的質問,自然是沒動怒,一來是沒必要,二來我報複的是秦斯,又不想牽扯別人。
若是她不主動招惹我的話,我是決計不會騰出時間來無事生非的。
夏青禾雖然一直沒說話,但是也是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我,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還是靠著欄杆,對著夏青禾笑了笑,滿是譏諷。
夏青禾還是帶著口罩,那雙眼睛裏的恨意,一閃而過。
恰好被我捕捉到。
很多時候,不是你主動避讓,就能避開那些個糟心事的。
就像是夏青禾這檔子事情,我盡量的避開跟她的衝突,卻沒想到她卻得理不饒人,處處逼我,非要到現在這種水火不容的絕境裏來。
敵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我的原則從來都是讓對手討不到便宜的情況下,還要生生吞下憋屈。
現在也是如此。
“是他把你帶進來的嗎?”
夏青禾開口,不是疑問,是肯定的語氣,聲音有些幹澀。
仰頭看著我的眼裏,澄澈卻帶著更加清晰的敵意和厭惡,甚至有憎恨。
“是啊,不然呢?我還能不請自來?”我支撐的累了,幹脆提起裙擺,坐在了最上邊的台階上。
身上的衣服,也都是秦琅鈞早就準備好的。
我看到那衣櫥裏擺著的衣服的時候,不知道這是他專程給我準備的,還是這是其他女人之前留下的。
想到後邊那個可能性,我身上就很不舒服。
可也沒衣服穿,隻能壓下去這些猜測,安慰自己好歹是新的,帶著吊牌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嘲諷我不請自在,我來自己兒子家,還需要提前打個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