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剛才踢翻了,東西都滾了一地。
地中海肥胖的身體還在地上掙紮,沒爬起來。
但是臉上的情緒卻是很陰狠。
“生意還是繼續的。”秦琅鈞淡淡的說:“但是卻由不得你做主。”
“現在會繼續,以後也還會繼續,也是時候讓你自己騰出點時間去清醒一下你自己了,報複打擊之類的話,等著進監獄改造好了之後再說。”
秦琅鈞的神情,沒絲毫的波瀾。
比旁觀者都要冷淡平靜的多,“現在說什麼都是白搭。”
“你剛才故意設局害我?”地中海似乎察覺出來了不對勁,怒聲的說道。
撐著肥胖的身體就要起來,活脫脫的像是要拚命的樣子。
我甚至都不懂秦琅鈞的想法,隻抬眼看了一下,又重新的收回視線。
隻是覺得身上一股的倦怠,沒絲毫的力氣。
像是疲倦了很久的人,哪怕找不到綠洲,都不想往前挪動半分了。
隻是想就這麼停下來,不管死活,不管任何的事情,隻是就這麼安靜下來,什麼都不去想不去思考。
“哪怕沒今天這個引子,早晚也會這樣。”
我沒抬眼,但是也能聽的到秦琅鈞獨特的沙啞的嗓音。
緊接著一件外套被扔到我的身上來。
是熟悉的氣息。
熟悉到想要抗拒,卻不得不遵從內心的本願,依舊是沒動。
像是剛才那樣的順從。
不管那地中海說些什麼,都被人給按出去了。
他被強行拉出去的時候,還罵罵咧咧的,全是一些汙穢的詞語。
但期間卻沒一個人幫忙。
哪怕這個事情,是在眾人視線下發生的,卻沒一個人走上前來幫他說話。
可見他的人緣,平時是混的多差。
隻怕等著地中海到監獄裏的時候,就會很多去看望他的了,順便落井下石,把之前不敢說的話全部都說出來。
也算是罪有應得。
我談不上什麼感覺,現在也談不上什麼心情。
甚至在走出去,站在外邊低頭看著底下海水波瀾的時候,內心都沒波動了。
剛才的麻木,似乎還沒消散。
天色很黑了。
比較起來裏麵的吵鬧,外邊倒是安靜了不少。
有星光,有湖水波瀾,有著最安靜的環境。
靜謐的像是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不想說點什麼?”
秦琅鈞就穿著一件襯衫。
嘴裏點著煙,手肘擱在欄杆上,問道。
我身上還是披著他的外套,有著熟悉的氣息,卻說不出剛才什麼感覺。
剛從絕望和哀沉中爬出來,情緒的起伏過於大了,大的我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應該欣喜。
如果我跟那些女人一樣的結果的話,我現在會怎麼樣?
我甚至都不清楚那些女人接下來的日子。
隻是聽說了那些悲慘的事情,那些女人都沉寂了下去,被利用完就被扔掉了。
哪怕這不是當初多愚昧的時候,可依舊是還有這樣的事情,有些灰色的交易,遠比表麵的肮髒更加的讓人痛心疾首。
隻是,很多人不願意去了解而已。
“我在想啊,如果剛才晚那麼一步的話,我以後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