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波瀾的湖麵,輕聲的說道。
外邊的微風吹在身上,略微的有點冷。
因著剛才的位置比較的靠近角落,再就是我的位置被秦琅鈞站著的地方完美的擋在了最裏麵,可發生過的還是發生了。
這不是我距離死亡最近的時候,而是我距離絕望最近的時候。
隻是那麼幾秒我就後悔了,可是卻拿不到那個啤酒瓶子了,那種絕望和難受,到現在我都很難緩的過來。
“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秦琅鈞的嗓音依舊是淡淡的。
他的眼睛,比外邊的黑夜都要深邃。
可是眼裏反射進去的亮光,卻是比天生的星子還要亮了幾分。
明亮,可也帶著其中的清冷。
他看著我說道。
不知道是闡述還是保障。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若是其他女人該是如何的反應,隻是看著他笑了笑。
“可是剛才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
他的眸子沒避開,也是看著我。
微微的低頭,跟我對視。
嗓音濃沉而沙啞,眉頭似乎都皺起了,“剛才我以為你會反抗,瓶子不是離著你很近嗎?”
“為什麼到最後都不向我求助?”
我放棄了瓶子,不過就是聽到了地中海那嘲諷的話。
一直苦苦支撐著在鋼絲線上行走,一直不知疲倦的往前走,在一瞬間,像是失去了信仰,腳下失去了力氣。
猛然的摔了下去。
無力感和失重感跟著一起襲來。
我甚至都不清楚,為什麼會放棄那個瓶子,隻是在瞬間的時候,察覺到了心如刀絞的感覺。
“不知道,可能是覺得命大吧。”
我垂眼笑了笑,卻沒真正的回答這個問題。
下巴被他捏起。
他冰冷的手,應該是比這湖麵還要冷。
捏的力氣不算是很重,這股力氣足夠我抬起頭來,跟他對視的。
他的眉頭皺的比剛才還深,似乎有些不虞,卻一直沒說話。
深濃的眼眸,宛若是上好的黑曜石,濃烈而沉沉。
就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好一會兒,他才鬆手。
卻沒說話,薄唇抿緊了,成了一條繃直的線。
既沒有解釋,也沒有那些場麵上的客套話。
隻是情緒看著不算是很好,身上的冷寒比之前還要重。
鬆開我的下巴的時候,也轉身離開。
我總覺得他想跟我說點什麼,但是最後也沒等到,我也懶得去琢磨那雙黑沉的要吸人進去的視線裏會藏著什麼情緒。
隻是看向那不停地波瀾的湖麵,有些亮點閃閃的。
“怎麼?想不開了就想跳下去了?”
旁邊冷冷涼涼的一句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安勳似乎是好不容易擺脫了身邊的麻煩,黑著臉站在我麵前,看著我。
“剛才怎麼回事,好像是你那邊出了點問題,怎麼,是勾引秦家那個失敗了嗎?”
安勳生氣起來的時候,桃花眼都是上挑的很厲害,帶著一股的譏諷和不高興,嘴巴也是絲毫不饒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