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溫濘不知道我的身份,可她偏偏用這種很自然的語氣問道。
問的是秦琅鈞,可視線卻有幾分像是落在了我身上一樣。
若是說溫濘沒任何的意思,隻是單純的好奇的話,我是肯定不會相信這樣的話的。
不管這是不是挑釁,不管溫濘的視線有沒有落在我的身上。
我依舊還是剛才的姿勢,對著她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容。
隻是溫濘的定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
臉上的情緒半點不露。
果然是人如其名。
還是和剛才一樣,似乎從來都不會有什麼負麵的情緒。
我沒說話。
卻聽到秦琅鈞的聲音。
“跟你有關係?”
這句話,成功的把氣氛重新的冷了下去。
可我跟溫濘的交鋒永遠都不會停止。
甚至在洗手間的時候,都極為巧合的跟她碰上了。
“我還以為我走了之後,他身邊不會有什麼人呢,和當初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溫濘洗完手沒走,而是站在一邊,說道。
聲音也幾乎沒起伏,似乎隻是簡單的敘述。
甚至連所有的情緒,都能夠掩蓋的很好。
我接觸過不少的人,卻極少接觸過溫濘這種類型的。
麵上圓滑的沒任何的紕漏和刺,但是內藏著無數的尖鋒。
她看著越是純良,我越是確信她內裏藏著的,可不是一般的暗流湧動。
我不急不慢的對著鏡子補了一個妝。
眼線筆刻意的往上挑起。
很久都沒劃過過於妖豔濃重的妝,而現在,我卻不急不慢的補妝,從鏡子裏能看到溫濘的樣子。
這邊洗手間除了我們兩個,沒別的人進來。
可終歸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哦,但可惜的是你想錯了。”
我輕輕的哦了一下,繼續不急不慢的對著鏡子補妝。
眼尾的地方挑起一筆,流暢而張揚。
畫完了之後,我才滿意的對著鏡子笑了笑。
鏡子裏的我也同樣的笑容,高揚起眉眼,帶著一貫的嬌媚肆意,回頭懶懶的看著她說道。
“可能溫小姐走的時間太久了,這邊的消息也不流通。”
溫濘臉上沒變化,我邊說邊往她那邊走了幾步,說道。
“他身邊可不光是我一個,前邊還多的是,隻是我的時間久了些。”
我知道她話裏的意思,更是清楚這平靜言語下的交鋒。
她不是善茬,但是我也不是。
溫濘仗著的是之前的時光,而我則是踩到現在的時間上,絲毫不示弱的跟她對峙。
“可我遇到他之前,他從來都不近女色,這一點你應該不清楚,畢竟現在的他因為我離開了才變了,身邊才會多了些女人,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溫濘看著我,說道。
語氣還是平穩,沒有因為我的話有波瀾。
對付這樣等級的對手,我也沒指望著那麼幾句話,能夠動搖她。
隻是在聽到她話裏麵的篤定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有些想笑、
打斷了她的話,絲毫不客氣的直白的說道。
“溫小姐,他身邊來來去去的人,甚至包括我,都跟你沒有任何的相同或者相反的地方,你瞧,就像是我,在他麵前,我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