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我舉杯遙遙示意。
我也同樣微笑的看著她,沒打算過去,也不打算說話。
溫家最近可算是真正穩定下來了,還有些許的動蕩,但是比較起來最開始,已經是好的很多了。
而溫濘,竟然沒再有其他的動作。
可越是這樣的平靜無波瀾,越是讓我心裏很不安。
溫濘太安靜了。
她從來都不會有這樣的安靜。
好像是真正放棄了一樣。
但是我清楚她的性格。
這種安靜下,藏著的是更加的不安靜。
她肯定在籌謀新的動作,而我不得不提防。
我嘴角的笑容燦爛的沒任何的真誠,溫濘那邊的淺笑,也不見得有幾分的真心。
“不適應?”
秦琅鈞低頭看著我問道。
大概是因為喝了點酒的原因,他說話的時候,帶著些酒的清冽。
意外的不難聞。
“也不是不適應。”
溫濘那邊還在看我,就算是我不往那邊看,也清楚她的視線。
我放下手裏的東西,習慣性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腳親昵的湊在他的身邊。
笑眯眯的說道:“我啊,最不適應的還是黏在你身上的那些視線,真讓人頭疼。”
我勾住他脖子,親昵的貼著他的時候,順便用眼角的餘光看向溫濘那邊。
隻是掃了一眼,就能確定溫濘的視線還在我這邊。
大概臉色差到極致了吧。
越是這樣,我越是起了心思,故意的去刺激她。
在不清楚敵人隱藏動作的時候,那才是最煩人的,時時刻刻的提心吊膽,可不是多麼舒服。
秦琅鈞似乎是沒注意到那邊。
深眸中依舊是帶著邃黑,薄唇貼過我的額頭,說道:“我還不記得什麼時候,身邊多了個小醋包。”
我心思微動。
仰頭看著他,“溫家對我弟弟……”
可話頭才被提及起來,就被打斷了。
隻要是談及到這個問題,似乎秦琅鈞就不是很想說。
饒是我早早的就做好了心理建設,在注意到他微微皺著的眉頭的時候,心頭還是被刺了一下。
不是多麼舒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甚至比我想象之中的還要濃了幾分。
“溫家的事情,不要再摻和了。”
他低頭抵著我的額頭說道。
本來這是最親昵的最沒有嫌隙的動作,可氣氛卻因此微微的沉了下來。
旖旎都散開了。
溫家。
終於是成為了我心頭不可拔除的一根刺。
“是最近跟溫家又有什麼合作了嗎?”
我巧妙的避開剛才的話題,揚唇笑著說道。
手指尖都顫抖了幾分,才控製住情緒。
我在看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出點什麼來。
人人都說眼睛是通往心髒的最便捷最直接的通道。
但是我卻從裏麵瞧不出來什麼,也瞧不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曾經不可一世的自信,曾經傲人的資本,在此刻,似乎都是搖搖欲墜的。
越是得到,越是懼怕失去。
這才是我的軟肋。
“沒有。”
他嗓音沉啞,一字一句的說道:“但是,我也不希望你跟溫家牽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