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根本就沒起到任何的調節的作用。
反而是讓本來就尷尬的氣氛。
更加的尷尬下去了。
甚至我都清楚的能夠感受的出來冷下來的氣氛。
隻是這個男人,像是缺了一根筋一樣,絲毫沒察覺到這邊的變化。
還沾沾自喜的在說,估計要不是牽扯到商業機密的話,現在恨不得把商談的詳細內容,都給清清楚楚的給複述一遍。
秦琅鈞的嘴角都帶著一抹弧度,很淡很淡的。
若是仔細的看,更像是帶著一抹的淡嘲。
畢竟秦家父子的關係不和,可不是藏著掖著的事情了,這男人卻粗神經的察覺不到。
聽著這男人繼續不停歇的話的時候,我眉心下意識的跳動了幾下。
不是很好的感覺。
甚至有種直覺的要讓這男人閉嘴的衝動。
隻是還不等我說話,那男人就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什麼一樣,紅光滿麵的笑著說道:“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呢,唐小姐對吧。”
“我記得跟秦先生商談的時候,還見過您呢,現在想想真的是很巧啊。”
我眉心在狠狠地跳動了那一下之後,終於是安靜下來了。
但是伴隨而來的安靜的氣氛,卻不是多麼的友好。
在這男人說完話的時候,我才終於想起來,為什麼會那麼眼熟。
因為溫濘的事情,我嚐試著找過不少的人,甚至在路邊上偶遇秦斯的時候,也短暫的交談過。
這種交談,遠比我想象之中的平靜。
秦斯像是那種掙紮了很久終於放棄掙紮的人一樣,眉眼之間的溫和都被頹靡取代。
我原以為會交談很久的對話,最終還是沒了任何可以說的話。
這種陌生感,是從未感受過的。
我跟他之間,好像才過去了短短幾天一樣,可又像是隔著不可跨越的銀河的距離。
但是巧合的是,這麼短暫的對話,都能被人給撞見。
恰好還是眼前這個口無遮攔的男人。
箍在我腰上的手,也是收攏了幾分。
不算是很重,但是這種感覺卻是不可忽視。
明明心裏沒鬼,但是現在這樣子近似於抓奸的場麵,還是讓我心頭止不住的顫了顫。
我勉強的撐起笑容,不鹹不淡的把話題給撥開。
“是很巧,在路上恰好碰上,交談了沒兩三分鍾,也能被熟人碰到。”
我微微的笑了笑,隻是這種笑容,半點的偽裝都不打算有。
而我所謂的親戚,終於是意識到了不對勁。
在那個男人沾沾自喜,還準備繼續說話的時候,終於被按住了。
“那麼巧?”
我耳邊驀然的一股熱,秦琅鈞低頭銜著我耳朵說道。
牙齒輕輕的咬了一下我的耳尖。
停頓的時間很短,但是這種麻癢的感覺,卻是嗖然的竄過全身。
他的嗓音低沉,比剛才的聲線都沉了不少。
我還是挽著他的手臂,仰頭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另外一邊似乎是有點什麼變故。
短暫卻清晰的‘啊’的聲音,聽著不是多麼的愉快,更像是驚恐下的叫聲。
很熟悉。
是溫濘的動靜。
秦琅鈞的眉峰擰著,我下意識的攥著他胳膊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