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看著他的眼睛。
他也垂眼看著我。
剛才那股突然而起的情緒,占據了我所有的理智和思維。
我下意識的看著他說道:“這邊都會處理的。”
這種宴會下,無論是多麼麻煩的問題,都會有相應的應急手段的。
越是高檔的地方,這種應急越是完善。
根本不需要有人再去刻意的去維持。
我不清楚秦琅鈞剛才一瞬間的反應,是想要過去,還是單純的看向那邊。
但是直覺告訴我,隻要是關於溫濘的東西,必然是要警惕再警惕。
溫濘不是好招惹的,她更像是個定時的炸彈,不清楚什麼時候會把這一切給炸毀。
我攥著他胳膊的力氣,緊了緊,心髒也都是繃緊了,也看向那邊。
距離比較遠,除了剛才那短促的‘啊’聲之後,就再沒聽到什麼動靜,也都看不到那邊的情況。
“嗯。”
秦琅鈞果然是頓住腳步,沒過去,也沒多看。
我心髒卻始終沒落下來。
溫濘給我的警惕,從來都沒消失過,隻是現在更加的濃烈而已。
許久之後,我那些情緒才都壓下去。
暫時的理智回歸,恢複了正常,揚起笑容看著他,說道:“以後有事說開好不好,不然的話,你有多麼忌憚我的過往,我就有多擔憂你曾經的事情。”
大概是那些情緒還沒完全的消散的原因。
我在他的胳膊上蹭了幾下,才把語氣給嬌緩了下來。
“好。”
秦琅鈞的話不多,但是嗓音卻沉穩。
低頭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說道。
跟原先沒什麼差別的溫存。
但是我卻沒想到,那些擔憂的事情遲早會別提上日程。
而導火索,也是溫濘。
安勳最後還是同意了跟我合作,關於阿忻的事情,終於是查出來了一點頭目。
證據不算是很多,甚至沒多少的說服力,但是這種證據,唯一的亮點就是,全部都是指向溫濘的。
但是證據不足,這種東西就算是擺出來,也很容易被人質疑。
可這至少是個希望的曙光。
我不答案放棄。
溫家這段時間過於安靜了。
哪怕我故意的借著現在的職位,給溫家添絆子,可是溫濘卻沒跟之前那樣故意出現。
反而是沉寂下來了。
自從宴會之後,她就極其的安靜,好像之前那跟我針鋒相對的,和現在的,完全不是一個人。
完全不符合她之前的作風。
越是這樣的溫和,越是讓我覺得心裏不安。
溫濘這樣子,我可不認為這是準備息事寧人,也不認為她是打算退出。
更像是在韜光養晦,籌謀著更大的事情。
我半點的警惕都不敢放下。
“我就查出這些來,並且要是這些消息放出去的話,你覺得秦琅鈞會相信你,還是相信她?”
安勳坐在我對麵,窩在椅子上,一條腿搭在椅子扶手上,吊兒郎當是的,完全是找了個舒服到不能再舒服的姿勢。
懶洋洋的跟我說道。
資料甩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