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想多規勸幾句的。
但是看著她明顯的不吃這一套的樣子,就打消了念頭了。
所有的話,都是要對著能聽的進去的人說的。
不然說出來也都是白說。
沒什麼意義。
我無意去跟他們爭奪這些小兒科的東西,更是很早就認清楚了事實,不會把所謂的希望都放在男人的身上。
但是不代表著別人能夠理解我。
尤其是眼前這個女人,眼裏明晃晃的寫著的就是不相信。
還是那麼警惕的排斥的抬頭瞪著我。
眼眶通紅,還不服氣的死死的盯著我。
似乎這樣才會有點作用。
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而她也沒有出格的過分的行為,我就直接走了。
剛才一恍惚的時候,從她的身上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太過於熟悉了。
這樣子的性格注定是要磕磕絆絆的。
但是更加嘲諷的是,這種的磕磕絆絆,百分之九十多都是來源於自討苦吃。
所有的苦頭全都是自己找來的,所有的災難基本都是活該的。
可就算是知道,我依舊是改變不了多少。
因為如果這些事情重新的再擺在我麵前的話,我照舊還是選擇一樣的結果。
依舊不會有多少的變化。
我在路上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電話那邊都沒接。
那種不安達到頂點的時候,是我知道溫濘消息的時候,。
溫濘最近一直隱忍不發,過於平靜了。
就是這樣的平靜,才會讓我的右眼皮不停地跳動。
我幾乎是油門加到底的回去。
卻沒在家裏看到任何的人。
唯獨看到的是那些亂糟糟的場麵。
地上全都是被砸壞的東西。
門也是虛掩的,是被撞壞了鎖的,家具東西,所有能夠砸的都砸到了地上,不是意外,看著像是有預謀的來專程報複的。
“有人嗎?”
我的所有的不安達到了驗證。
在推開門的瞬間,腦子轟然的一下炸開。
我深呼了口氣,高聲的喊道。
但是沒人應答。
我媽原本的大嗓門也沒了聲音。
屋子裏靜的像是沒有人煙一樣。
我手在顫抖,抱著最後的希望撥通了阿忻的電話。
卻也不是希望多大。
畢竟這個家,真正算起來的話,阿忻還真沒回來幾次。
哪怕他去賓館常住的時間,都比在家裏住的時間長。
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
那邊阿忻的聲音很沙啞,喉嚨像是被按在了地上摩擦了無數次的一樣。
隱約的還有幾分的倦怠和沉沉。
“姐,出事了。”
阿忻的聲音裏,有些壓不住的顫抖。
這一刻,我才終於的認清楚了,眼前這些亂糟糟的場麵,是真的出事了。
我掛斷電話,逼著自己不去看屋內的樣子,急匆匆的趕出去。
屋子裏那些被砸爛的東西上,還有些零零散散的血跡。
大概是時間很久了,早就幹涸了。
有些鐵鏽的暗紅色的顏色。
剛才我就逼著自己不去想這些,逼著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可現在阿忻的一個電話,徹底的讓我恢複了清醒。
等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