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怎麼罵,照舊是改變不了事實。
人死不能複生。
“怎麼回事?”
我走到那個男人的麵前,低頭看著他。
他還是蜷縮自傲那邊,臉上全都是阿忻留下來的痕跡。
一個比一個更重。
都是當場就青紫了的。
阿忻是真的恨極了。
我不敢回頭看那推出來的床。
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單,也許裏麵的人也是蒼白的。
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
醫生說已經盡力了。
也就是說沒任何的生命跡象了,任何生還的可能性都沒了。
那個我最恨,卻也是打骨子裏不舍的人終於還是走了。
“不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我位置的,怎麼會找到家裏來。”
“要是我早知道的話,我當初就不會招惹那個女人了,我沒有想到他們會找來,還砸東西,也沒想到會真的下狠手,他們想要殺了我。”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男人,冷冷的沒任何的聲音。
而那個男人就開始說話了。
沒怎麼有條理性,隻是一次次的在重複著自己的話。
“我也沒想到你媽她會衝上來保護我,我真的沒想到,如果我能提前知道的話,肯定不會招惹那些人的,那些都不是人啊,都是魔鬼啊!”
從他斷斷續續的話裏,我基本知道了整個事情。
無非還是當初的事情。
當初他招惹了一個女人,混在一起曖昧不清的,再就被誣陷運毒,差點就要被落下實錘,然後判死刑了。
要不是我媽求著的話,我是懶得去管這些事情的。
跟他混在一起的女人,也被調查了,之後他就跟那女人斷絕了關係,隱約的有種回歸家庭的感覺。
誰也沒想到,他當初招惹的那個女人會報複。
也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
並且,會成為現在這樣子。
“你可真他媽能禍害人!”
我蹲在他的麵前,低聲緩緩的說道。
然後揚手,幹脆利索的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狠而厲害。
扇完巴掌之後,我的手心甚至都顫動了幾下。
緊跟著就是反作用力而來的疼痛和麻木。
他沒避開,隻是眼睛微微的眨了幾下,眼眶還是那麼的通紅。
隻是這樣,根本平息不了我的怒火。
也許是我跟阿忻剛才接連不斷的動作,足夠的震懾這邊的人了。
這一會空隙的功夫,那男人就被扶起來,暫時的扶到一邊去。
還有不少的人安慰我們,說什麼保重身體之類的話,還有些說查清楚再說的和稀泥的。
一直到所有的事情都開始處理了,我依舊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阿忻作為家裏的男子漢,這個時候才體現出來優勢了。
我坐在那邊發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忙前忙後的。
“姐,這是當初我找到的盒子,但是沒說,之後就給忘記了,剛才才找出來的。”
阿忻大概是熬的太狠了,加上情緒的作祟,看著格外的倦怠。
聲音也是沙啞的不像話。
把一個盒子遞給我。
那盒子有一些年頭了。
是一個鐵盒子,在八九十年代最流行的樣式,上邊早就鐵鏽斑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