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末央手裏拖著一個皮箱,裏麵裝了點她和蕭沈氏沈雅的換洗衣服,而現在家裏隻剩下她們母女兩個了,母親已經這番年紀了,這個家唯有自己撐起來。
臨走時,仍有些依依不舍的看著這棟生活了幾十年的房子,因為過了今天它就會被拍賣出去,畢竟這裏有屬於他們家的美好時刻,叫人怎忍舍?
沈雅看著女兒不舍的神情,幽幽開口道:“好了,該走了。”
蕭末央回頭看了看母親又回頭看了看房子,沉吟的片刻微微點了點頭。
一路上指點,別樣的眼光源源不絕,看的母女兩人尷尬無比,但是這是她們必須要麵對的,世態炎涼,這是自古的道理,誰人不懂?同樣蕭末央也深知這是她邁入社會的第一步,她必須學會去承受!
蕭末央用身上僅有的幾千元在一個環境還不錯的小區租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接下來就要開始過自給自足的生活了。
“媽,雖然我們現在生活會過得很苦,但是我相信我們會憑著我們自己的手過得越來越好!”蕭末央的眼中此時閃爍著星星點點的流光,像黑夜裏最明亮的那顆星般耀眼,璀璨奪目。
沈雅沉著目光看著女兒,眼中泛起淡淡的疼惜與無奈,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輕語道:“隻是苦了你。”之後又是良久歎息與沉默。
“好了,早點休息吧。”蕭末央溫柔的笑了笑,“恩,晚安。”母女亮相即上床入睡。
躺在床上,蕭末央回想著今天的事,就像一場電影般,但是那種心的感覺卻痛得更切身、刻骨。
第二天,兩人都起了個大早。
沈雅今年也不過才四十左右,又因保養得體看起來和三十幾的無異。這些年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突然一切都回歸到平明百姓的生活還是有些不適。
家裏發生了這種事,沒有辦法在供蕭末央繼續完成學業,今天不得不去學校完成退學手續,即使那麼難舍難割。
王曉靜流著眼淚不舍得拉著蕭末央的手,“末央,我舍不得你,你可別忘了我啊,你一定要等著我去找你啊。”
聞言,蕭末央淡笑,不可置否,人生道路上充滿了變數與不確定,有時承諾就如煙花般絢目,卻也如曇花一現,稍縱即逝。
站在一旁的風席實在是看不去了,一把拉過哭得梨花帶淚的王曉靜,兩手放在蕭末央的肩上,神色認真道:“記住,蕭末央不可以忘了你生命有個男人叫風席。”等著他去找你,帶給你幸福!
蕭末央薔薇色的唇瓣微微張開,似乎有些吃驚風席說話時眼裏的認真,隨即,勾唇一笑。“我隻會記得我生命裏出現個叫風席的大男孩。”蕭末央也難得幽默了一把,風席沒有像平時那樣毒舌打擊她,而是溫柔的揉了揉她的發頂。“無論是男人還是大男孩,記住,他叫——風席,知道嗎?”
蕭末央幽暗的墨瞳裏也也染上了一路憂傷,輕輕的眨了眨一雙翦水秋瞳,微微頷首,和朋友道了再見,蕭末央帶著心底的遺憾離開了這裏。
在幾天後,蕭末央收到了判決書,蕭軍因涉嫌貪汙而被判處有期徒刑10,並收沒個人財產。
收到這樣的判決書,母女二人心底皆有些慶幸,十年罷了,她們可以等!怕隻怕連等的機會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