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起軒和程梅結婚後沒有再生育孩子,蘇起軒心裏自始至終都有雅如,也不想和程梅再生育孩子在感情上薄待了蘇媚。其實在雅如死後的第二年蘇起軒就偷偷去做了結紮手術,這不能不說是一個男人對於個女人最好的懷念。
雅如剛去世的那一二年,蘇起軒的診所還沒有擴張,也許是蘇起軒的為人或者是程梅的精明能幹,後來蘇起軒的診所生意慢慢好起,日子也慢慢寬裕起來。
剛開始蘇媚和趙瑞陽的關係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直到蘇媚上學發生的一件事情,才讓趙瑞陽明白他們真的成了一家人。 蘇媚一直個子小小的,大大的眼睛,白晰文靜的樣子不像鎮上黯黑調皮的孩子,顯得有點格格不入。蘇媚在鎮上紅星小學上學。因為大勇的原因,班上的小男生也不敢欺負蘇媚,那年夏天,大勇的奶奶病重離世,大勇有幾天沒去上學。
沒有了大勇的庇護,那天蘇媚早上上學好象差了一點什麼。蘇媚一直叫程梅阿姨不是程梅不好,隻是那個媽字始終說不出口一樣,連帶著也極少叫趙瑞陽哥哥。
那天蘇媚慢慢走向鎮上小學,突然被幾個混混學生攔住,其中一個大個子說:“你是蘇媚?看起來隻有六七歲的樣子?果然長了一雙狐媚的眼睛,今天大勇不在隻有找你,大勇把我們的小兄弟打傷了,找他不著,找你也行,你回家拿二百塊錢出來幫我這個小兄弟去診所看看,這個事算結了。”
蘇媚看起來柔弱,但是極有個性的,她沉聲道:“大勇哥打傷你的朋友,是他不對,但是你們應該找他不是嗎?再說了,到底是不是大勇哥錯也要問過大勇哥才知道,而且我家就是開診所的可以直接去我爸那裏看病,不用花錢。”
大個子一聽不樂意了,一揮手幾個痞子小青年圍過來,說道:“小屁孩,你怎麼這麼聽不懂咧,你不賠?把你書包壓這裏,幾時大勇回來了,拿錢來取,到時候就不是二百塊錢的事了。”
蘇媚小小的個子,哪裏是幾個半大孩子的對手,拉扯中一下子倒在地上,夏天蘇媚穿的是裙子,拉扯中一下子裙子翻卷到身上,露出細細的異常白晰大腿以及底褲,早晨的斑駁地陽光照著,顯出一種別致的美來。一幫青春期的孩子,哪裏見過這樣的,頓時起哄開來。
蘇媚一下子受不住,哭就出來,細細的哭聲,壓抑中帶著羞憤。
趙瑞陽這個時候已經上初中了,他比蘇媚到校早。平時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在教室了,那天剛好老師讓他出校門傳達室拿東西,鎮上的初中和小學是隔壁,蘇媚當時正好是在初中的傳達室外的小巷子裏。
趙瑞陽看到蘇媚腳上的那隻鞋,血一下子湧到頭上來了,想也不想就衝出傳達室。
大個子一看到趙瑞陽,眯了一下眼睛說:“你誰呀?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閃一邊去,這裏沒你事!”
趙瑞陽看到晨曦中蘇媚,狼狽的坐在地上,書包背帶也扯斷了。臉上貓似的一道道的哭痕,裙子翻在身上,仿佛身上那種不食煙火的味道一下子沒了,好象一個受傷的小狗。
趙瑞陽說:“怎麼不關我的事,她是我妹妹。”
說完,趙瑞陽冷不丁一轉身隨手拿起一根靠著的什麼東西就朝領頭的那個大個子頭上招呼,大個子一個沒有回過神來,頭上挨了一下,也不知傷在哪裏,刹時血就順著臉流下來了,幾個身邊的小嘍羅一看這個陣仗,拉著大個子轉頭就跑,大個子一邊跑一邊嚷著;“個小王八蛋,你給老子等著,下次有你好看的。”
趙瑞陽輕歎一口氣,走近蘇媚,也不說話。拉下蘇媚身上翻起的裙子,撿起一邊掉了的一隻鞋給蘇媚穿上。
蘇媚看著趙瑞陽俯下的耳後短發,輕聲叫了一聲:“哥!”
趙瑞陽不由得心裏一顫,也不知道是因為這聲哥,還是因為這種親密的樣子。
趙瑞陽對蘇媚說:“這幾天早上我和你一起上學,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我媽……還有你爸。”
蘇媚略帶鼻音的嗯了一聲,趙瑞陽扶起蘇媚背上她,輕聲說:“我背你到校門口,放學我在門口等你。”
蘇媚軟軟的身體趴在趙瑞陽的身上,一陣風吹來蘇媚的頭發吹到趙瑞陽的臉上癢癢的,在他那時的心裏種下了別樣的種子。
沒過多久,大勇回到學校,知道這件事情,心裏那個氣憤,一直計劃著給蘇媚“報仇”。
結果大勇不找別人,別人找上了趙瑞陽,趙瑞陽在一個放學傍晚被那個大個子堵在學校後門口,幾個人打一個,趙瑞陽自然不是對手,正好被蘇媚的同班同學夏寧看到告訴蘇媚,蘇媚跑去找大勇,大勇從書包裏拿出一個自行車鎖鏈條就衝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