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一種生活叫做躲避的生活,有一種探查叫做偷窺,夭梨頭一次躲在青樓對麵,使了法術往裏看去,略過一幅幅淫豔的畫麵,最後將視線定在了一處雅間,所謂青樓的雅間就是……琴棋書畫具備的……臥室,最重要的設備是有的,就是床。
夭梨睜大眼睛看著向來麵癱的牧沐居然被拉上了床,有一個穿著薄紅紗的少年壓在他身上,夭梨犯了難,我該怎麼想,要不要進去打攪一下?攪和人的好事好像不太好……等等,那個人好像看了他一眼,準確的說,是瞥了一眼。
夭梨細目看去,最終與對方對上了眼,看到了對方對他輕蔑一笑,也帶有些許炫耀的意味,手下的動作倏忽慢了些,夭梨看了,熱血便上來了,人都說爭一口氣,便是為了這一口氣,本君也不能讓你如願得了大哥的身子。
夭梨化作一道輕煙流入對麵的青樓裏,才進來夭梨就知道中計了,隻是出去到底來不及,紅蔓羅帳霎時便化為了鐵壁銅牆,竟是天衣無縫,夭梨暗道大意了,卻是凝神仔細注意,提防著任何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哈哈,沒想到你說這樣弱的一個人,玩起來絲毫沒有挑戰性。”紅衣少年忽然出現在夭梨麵前,看著他輕蔑地說道:“就憑你,也敢妄想我的牧君,真不知道你是憑什麼得了牧君的青睞。”
夭梨聽著這聲音有點耳熟,眯了眯眼,道:“便是你拘禁了小白老黑,還讓他們來殺我?”
紅衣少年點頭,似是想起了什麼,陰沉的臉上勾起的笑容分外詭異,道:“沒錯,他們的滋味真的不錯,是我用過最久的娃娃了,也是相比來說舒心一點的娃娃,其他的娃娃都肖想過牧君,現在卻對我獻諂獻媚,真的令人惡心。”
“那麼,你是想將我也做成娃娃,供你玩耍?”夭梨一邊說著,同時偷偷將扇子收了起來,握緊手,手指小小地動著,似是為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而感到恐懼,然而麵上看不出來。
紅衣少年自然也注意到了夭梨手上的小動作,卻沒有多加注意,隻想著把夭梨做成娃娃之後折磨夭梨的樣子,笑彎了眼,道:“這是自然,你是第一個如此親近牧君的人,你的身上一定有好多好多他的氣息,你一定是我最喜歡的娃娃。”
“我倒是有些好奇,既然牧沐不是你的兄長,那麼誰又是你口中的兄長的呢?”夭梨的手已經停了顫動,他看著紅衣少年,麵上風輕雲淡,說道:“便當做折磨我之前給我的最後一點恩賜,真的不告訴我嗎?”
“我的兄長當然是……”看到夭梨真的很想要知道這件事,紅衣少年忽的住了嘴,笑容不見,沉著臉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讓你帶著遺憾被我折磨,你不是更痛苦,既然有能讓你更痛苦的事情,我為什麼不做?”
夭梨看著紅衣少年,最後歎了一口氣,道:“既然你不肯說得話,本君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說著,一直握著拳頭的手忽的張開,掌心對著紅衣少年一印,發出一道刺目的使得紅衣少年睜不開眼,而夭梨趁著這時候,進入天閣,控製著天閣離開了,回到自己的家裏,水涼已經在那兒久候了。
“有什麼進展?”水涼捧著杯子問道。
“沒有。”夭梨搖了搖頭,坐到水涼對麵,倒了一杯茶水給自己,喝下潤了潤嗓子之後,才道:“我盯著牧沐,卻不知道何時被錯了身影,看著牧沐進了青樓,又看到那個紅衣少年挑釁,一時沒忍住就進去了,被擺了一道,與紅衣少年打了個照麵。”
水涼“哦”一聲,語調微微上調,道:“你同他打了個照麵,那麼他這個人怎麼形容?”
畢竟時同出一魂,夭梨知道水涼的話問的不是什麼少年長什麼樣,回想著紅衣少年的言行舉止,答道:“他看起來像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心態有些病態,沒有一點陽光,整個人就算是笑起來,也像被籠罩在陰影裏。”
“這樣的話,這個人有點……我大概能夠猜到這個人是誰了。”水涼說著,站起身,道:“我去印證一下,你且休息會兒吧,近來要小心一點,之前你分裂出我的時候是在天閣裏的,天閣一旦使用,氣息就會泄露,估計上邊的人也要來找你了,你可藏的好些。”
“是我疏忽了,不過天閣遲早我都是要用的,他們也遲早都是要追來的,不在乎早晚。”夭梨說著,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道:“那地方待得我有些頭疼,你辦你的事情去吧,我且先去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