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夭梨之死(1 / 2)

“能看到師父為我慌張的模樣,也算是不枉我回來一場了。”唇角含笑,夭梨道:“不過師傅還是那淡然出塵的模樣,最好。”

太辰抿了抿唇,神情複雜,道:“我隻收過一個徒兒,他不是你,可是為何,你的氣息同他如此相似?”

聞言,夭梨的眼睛黯淡下去,真正的感情,應是穿梭時空來見你,你仍無理由的相信我,可事實卻不是這樣……夭梨忽然捂了眼睛,但這才是真實不是麼?動情有時候不需要理由,可也會需要理由。

沒有人能夠容得他們這麼浪費時間,將士觀察了一番,戾氣上心頭,喊道:“他受傷了,在拖延時間,別讓他有喘息的……啊!”

牧沐的葉片如切割最初的那個蠍女一樣切割將士,淡著一張臉,道:“挑撥是非的小人,最是讓人厭惡。”

是以就連慘叫聲,也是聒噪。日月讚同牧沐的說法,看著那被葉片包圍著的將士,抬手加了一道力過去,聲音嘶啞的說道:“聒噪。”

將士就這樣被無聲的切割的連靈魂都不複存在,本來有些蠢蠢欲動的仙者們又都平靜了下來,反正有昆侖帝宮在,結局應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數,所以還是讓大手來,他們這等小嘍囉,還是站著看好了。

“帝宮,你我二人聯手,誅殺妖邪如何?”昭淩問。

不過是個妖魔,許是為了迷惑,太辰看了夭梨一眼,道:“好。”

這兩個數萬年之後對他甚好的人,此刻對他揮劍相向,夭梨一直都以為自己可以撐的很好,可現在卻……麵上仍要撐著,道:“兩位,出招吧。”

牧沐卻不放夭梨一人麵對,閃身到夭梨麵前,將魔兵握緊了,道:“以多欺少的仙者做派,本君今日也算看得分明,阿梨不怕,大哥在這兒,這兩人這般欺負你,回去之後,莫要理他們就是了,了不齊隨大哥回佛宗。”

“大哥,你如今的樣子回到佛宗,如何是好。”鼻子有點酸,夭梨抬首朝牧沐笑了笑,道:“夭梨尚沒有如此脆弱,他是師父,是昭淩,卻也不是,至少,不是我認識的人,兩位,戰吧。”

日月沒有說話,甚至身形沒有動過半分,不是他不想站到夭梨身前,他知道著,那個人的揮劍對於夭梨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可是他不能動,動不了,身上這紅袍、麵具、靴子都是對他的束縛。

四道身影兩兩纏戰在一起,牧沐特意挑了太辰做對手,因為他知道,就算夭梨嘴上那麼說,對上太辰也是半分的還手之力都沒有,所以,就是拚了現在的傷體,也要為夭梨一擋。

夭梨昭淩對戰的時候,沒有多話,梨音輕巧地劃過幾個弧度,擋開昭淩的離弦劍的同時,在昭淩身上挑出漂亮的梨花來,夭梨彎了眼睛,一手擋著昭淩,一手憑空畫符,道:“天圓地方,自為牢籠,五行成因,道行是果,禁。”

這一字畫出本應有用的,看著毫無影響的昭淩,夭梨一邊擋招,一邊暗忖哪裏出了差錯,他這一招對世間有因果之人是有絕對的禁錮作用的,林明縱然不是昭淩,可他畢竟擔了昭淩的名,憑借這份因果,他應有障。

昭淩見夭梨有半分走神,抓準這個時機,用力一壓劍柄,同時手掐法印,道:“離火燒巽木,敕!”

以火克木,夭梨一下子回過神來,彈劍梨音,一聲清音,喚來大道濤濤不絕之水,道:“引波濤,浪卷天下!”

水火相對,其勢相當,卻不知勝負。夭梨先是退了一步,複又前行,道:“狂風過境!”

狂風,助長火勢,水卻潤風,無聲與離火相容,最後湮滅於無聲,夭梨輕笑,一首握劍,道:“天界帝君,不過如此。”

“自要你明白厲害。”昭淩說了一句之後,麵色冷凝,離弦劍橫在身前,手掐劍指,抹血劍身,一道長痕,聲音如撞鍾般咚咚大道之音,道:“五行消,陰陽離,天地混沌,終歸湮滅。”

見此,日月暗道一聲不好,集全身之力突破桎梏,甚至連那個不甚嫻熟的力量也用上了,躁動的天罰之力一下子充斥全身,天罰是天道所掌握的最為厲害的一個招數,他對世間一切皆有克製作用。

體內被天罰充斥,劈裏啪啦地發出響聲,很痛,日月卻好似沒有感受到一樣,白貘麵具下,隻有焦急,眼睛不曾離開過夭梨一眼,那一招,絕對不可以,絕對不能用在他的身上,用在誰身上都可以,就是對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