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歸星海,柳無蹤(2 / 2)

而行柳自己則是化為夭梨的樣子坐在梨花樹下,靜靜安眠。

而星海裏,夭梨也醒了,他先是揉了揉眼,爾後神情迷茫地看了周圍一圈,待意識逐漸清明方才意識到這是星海,隻是……他是何時回來的?行柳話說得那般滿,卻是嘴硬心軟麼?

夭梨正想著,手臂上的司樂卻纏了纏,夭梨低頭看去,卻見司樂疑惑地看著他。

“君上為何愣著,不是要查探一下石碑嗎?”司樂問。

聞言,夭梨將喉中欲吐出的話眼下,看看司樂又看看石碑,微微蹙眉,他應該是去過了的,但是從司樂問出此話來看又……這塊石碑……

見夭梨神情不對,司樂不由得開口問道:“君上如何皺著眉頭,可是這塊石碑不對?”

“無。”夭梨搖了搖頭,心中又有另外一事,若在石碑中所經曆的不是假的的話,那麼他當真是欠了行柳大大的一份債,人情債,麵對現今的行柳,他需言明。

想著,夭梨心念所及,欲找到行柳,可天閣之內居然沒有行柳的存在?真是奇了怪了,夭梨靜下心來細細尋找,然而行柳卻像是在他安排的住處憑空消失了,便是調看天閣記錄的影像也沒有半分線索,就是憑空消失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花葉相伴從叢生,一屋一樹隨心成,‘夭梨’半躺在樹下,手裏握了一卷書,閑淡清淨的模樣看起來像個不問事的隱者居士,遠處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印證來者心性不足。

有一雙手蒙在了‘夭梨’的眼上,孩子氣的聲音出現在耳邊,那個人輕笑著說道:“猜猜我是誰?”

“莫鬧了。”將那手從自己眼上拂下來,‘夭梨’收了書,側著身子看他,道:“總是這般也不覺無趣,小孩子心性這般強盛也是世間罕有。”

行柳撇著嘴,道:“說得好像你見過好多人一樣的,真是的,少年老成,切。”

“我最少也有二十萬歲了,少年二字用在身上不甚貼切。”‘夭梨’這般說著,看著行柳的目光淡然,道:“不過少年心性這四字用在你身上,倒是十分切合。”

“我本就年少好吧。”行柳這麼頂了一句,卻是在‘夭梨’身邊找個了舒服的地方躺靠著,目光看著上方的梨花,聲音忽然變得有些縹緲有些遠,道:“也不知道你天天待在這樹下到底看的是什麼,你手中的書也甚是無趣,還不如多看看我。”

行柳這麼說的時候神情算是認真的,‘夭梨’看他這模樣,將書放到一邊,輕笑了一聲,道:“我若日日看著你,隻怕哪一日看厭了,倒是你該如何自處?”

“真討厭!”行柳氣得鼓了臉,扭過頭去不理他,然而這樣的動作行為就差寫上‘快道歉’三個大字了。

‘夭梨’是正要說話的,卻是忽然心口傳來一陣劇痛,眉頭輕蹙,他的身體……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麼?居然快要支撐不住了。

行柳見‘夭梨’遲遲沒有回答他,便轉頭去看他,卻見‘夭梨’蒼白著一張臉,心裏一慌,趕忙直起身來,聲音有些急切,道:“你怎麼了?”

“無事。”這一陣的心痛已經緩過去了,‘夭梨’看著他,道:“許是吹了太久的風,所以有些寒涼吧。”

“那我們就回去吧。”言罷,行柳不由分說抱起‘夭梨’就往草屋而去,進了裏間,將‘夭梨’放到床上,然後替他蓋好被子,自己卻站在床邊看著‘夭梨’認真地說道:“你且好好睡一覺,我去問問花靈他們,有沒有什麼藥是治寒涼的。”

說完,行柳就出去了,而躺在床上的人卻是捂嘴輕咳幾聲,拿開手之後,手心的鮮血……在消散。

神情一片淡然,卻又有一點的不同,沒有辦法留下來了,真的沒有辦法。

“你根本不是先生。”去而複返的行柳看著床上的人,道:“先生不可能會消散,他可是……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假扮先生,你……你騙我!”

看著冷靜指出他的不對的行柳,‘夭梨’一笑,其實還算是達到了他的目的了的,少年對於夭梨隻是一點朦朧的好感,現今對他恐怕是有不小的喜歡了吧。

他咳了兩聲,卻道:“我永遠都不會騙你,你想知道我是誰,我便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