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說你來吧,我們當麵談。
我忐忑不安的來到李德重說的那個酒店,他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喝茶,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我來到他身邊坐下來,“說吧,如果你願意幫我的話,條件是什麼?”
看我一副大義凜然慷慨赴死的表情他笑了,“你的底線是什麼?”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道:“隻要不是殺人放火,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那倒不至於。”他說,“我要你去跟蹤一個人,有沒有興趣?”
一聽到跟蹤兩個字我就渾身打顫,如果當初我沒有鬼迷了心竅愛上路逸文跟蹤路逸文,也不會落得個今天這個地步。
“跟蹤就跟蹤。”我說,“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年輕的時候最喜歡玩跟蹤了,我有的是經驗!”
“那就好,我有朋友在墨爾本,隻要你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我可以讓他提供擔保讓你去探親,費用問題我也可以幫你解決。”
聽他這麼說我心裏就有底了,但是他交給我的“跟蹤”任務卻不是那麼簡單。
李德重今年四十五歲,事業有成的他像一切有錢就變壞的男人那樣沾花惹草,搞的他老婆要跟他離婚,離婚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老婆要分他的財產,而且他還懷疑她也背著他在外麵亂來。所以他讓我“跟蹤”他老婆,找到她和情夫偷情的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呢?”我問他。
“沒有證據,那你就要製造證據!你能不能去墨爾本,就看你本事有多大了!”
我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他。
之前由於不敢麵對現實我一直沒去做艾滋病化驗,如果真的被秦川傳染了艾滋病那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就算僥幸逃過了一劫,我還是要去墨爾本,這兩年的忍耐與遺忘把我折磨的心力交瘁,與其這樣生不如死,不如鋌而走險,實現自己死前的心願,那就是再看路逸文一眼。
以後的一段時間我幾乎天天守在李德重老婆單位門口,看著四十歲依然打扮的時尚光鮮的她從辦公樓裏走出來,踩著高跟鞋扭著貓步鑽進她的紅色雪佛來,這時我就會攔一輛的士跟在她後麵。
由於我看上去不像和她有什麼瓜葛的人,對於我的緊隨其後她也沒在意。可是大多數時間她都是去美容院瑜伽館,有時候去一所貴族學校看她和李德重的孩子,絲毫沒看出她和什麼男人有約會。
我的底氣越來越不足,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我不僅白白浪費了時間,去墨爾本的希望也要泡湯了。
兩個月後的一天,我看見她從一家SPA會所出來之後,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廳,好像是等人的樣子,我靜候在咖啡廳的一個小角落裏,準備好了相機準備拍攝。
十分鍾之後,一個穿戴得體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她身邊,不多會兒便親密交談起來,看樣子交情匪淺。
我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舉著李德重給我的佳能單反連拍了幾張,然後打電話給他。
“別急,繼續跟蹤,說不定待會兒他們要去酒店。”
“好。”我說,“一定完成任務。”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我大失所望,他們從咖啡廳走出去之後分道揚鑣,而我一路跟蹤那個女人直到她回家。
我垂頭喪氣的找到李德重,交給他那幾張無關痛癢的照片。
沒想到他看到照片一下子有了主意,“接下來,就要看你魅力夠不夠大了!”
李德重說照片裏的男人他認識,是某局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幹部,因握得一點實權撈到不少油水。
“別看他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生活十分腐化!”李德重說,“下一步就要你主動接近他,他肯定喜歡你這種年輕女孩,你把他約到酒店,同時想辦法把我老婆也約到那個酒店,你把他們進酒店的照片拍下來,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聽他這麼說我算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李德重想栽贓陷害他妻子,從而取得離婚同時保住自己財產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