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越仙宗立威揚,萬代無疆芸眾生。橫跨千古擎風騷,八方朝賀卻為尊。天可逆,心難照,懲可罰,辰難蔑,無克無欲,星光奪日;宵月懼藏,是為天辰!然我天辰何等之能,怎麼養得爾這幫廢物?!”
隨著震怒,案前宣紙亂撒一地。辰恭星憋紅臉,冷眼怒視著台下跪匍的眾人,大為失態。
半月未曾找到任何有關蹤跡,虧得那每天橫飛直撞,搞的凡界雞犬不寧,鬧的已是怨聲載道。
殿內搖曳的火把變得昏昏暗淡,台下的人已是顫顫兢兢。
金人不為所動,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前,拿著不知何物摸弄著指甲,刺啦刺啦,每一聲都是特別的清脆。
宗主麵孔一竇,嘴唇一撇,尷尬的咳嗽兩聲。
“那二人雖不知是誰,卻尚有一人打著風穀大師兄的名頭到處行走,而這個假冒人也就是擄走元兒夫人的無恥之徒。如今麵對天辰的追殺,他必然不敢去風穀來栽贓。那他去的地方隻有花穀,用挾持兒夫人,取得花穀的庇佑,我想,這才是他的出路。你們,三人一組,由東至西,細細搜查,不得放過每個角落,山林,即能躲藏的鎮子。”宗主道,在上巍峨的看著台下,說著聽著牽強,卻尚有幾分道理的道理。看著下麵依舊低頭不語,宗主哼一聲,甩袖而去。
堂會散去,金人顧不得同門的巴結,隻留下天際的流星,隻留下搖頭懊惱的同門。
星光閃爍,亦不知是何時辰,這便就是天辰宗。
皎輝之下,照映的不僅是火光通明的宗門,還有著不同的人心。
高鬥聳立的尖瓦屋簷,想要站穩,就算多麼高的道行,怕也不是什麼易事。
淡淡濃香刺入鼻喉,竟可以讓仙人留下口水。
天空偶爾飛過幾人同宗,忍不住駐足,卻在看到屋頂上的人後驚慌離去。
辰金咧嘴一笑,“酒中知己千杯少,宵兒小兒忘卻步。無知無欲求本心,唯有他知男兒紅。”
金人不禁苦連連,送一杯進入口中,高空風寒,吹動衣衫,唯一變的是,那身金燦的鎖甲不見蹤跡,隻有一介淡青衣。
輕盈的腳步聲落在辰金身後,一件粉紗披在肩膀,淡淡的香氣竟也遮蓋了酒的醇香。
“相公詩中之人,可是齊恒?”身後女子問道。
辰金也不反駁,卻也不承認。
“大人在大殿上,可真是駁了幾個長老的麵子,看他們似乎有巴結之意。”女子又道。
辰金麵色一沉,手中酒杯隨意丟落,背對著女子,冷哼,“我可沒辰元那般會巴結下人支持自己,蒙蔽那老賊。我天辰的風氣,早晚有一天會被他們破壞,天辰也早晚會毀在他們手中。”
女子不再多言,在身後輕輕的抱著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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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沒用上的行禮,拖著快4尺高的齊恒,就這麼一張大木板,拖拉在地上,沒有車輪。一條粗壯的大繩,碗口般,套在大成腰間。好麼,氣喘喘若老牛,背拱拱若枯鬆。也就這樣,拖拉著走了幾十公裏。一條好麼寬的土路就此呈現,悠悠遠遠,通向來的路。
遠處的樹林,遮住了眺望的目光。
濃鬱的樹林,連月光都被隔絕,看著更加陰森,可怖,他們又哪會知道一場伏擊好像慢慢逼近。
仙人不用休息,可大成需要。本就上年紀的他,拖著齊恒走了一天,莫說累了,怕是想站穩都困難。
媚婉兒的腳步頓了頓,看不到麵紗內的模樣,顯然是在遲疑。齊恒那是什麼實力,不用凝聚骨骼,卻早就將仙力散發周圍,暗暗觀察著一切。
然,婉兒的遲疑。也逃不過齊恒的感知。
“走罷,進去山林,再深入,就是這五連山,五大山相連,長度三千三百三公裏。對隱蔽講,也再好不過。再則,五連山一過,便是花穀之千鳥峰。到了那,就暫時可以安全了……”齊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