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個小時後,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終於開了。我抬眼,恰好看見衣裙不整,長發淩亂,渾身說不清狼狽的蕭潔從裏麵走出來。
她的眼眶紅紅的,好似哭過。
蕭潔看也不看我,低著頭,朝電梯口那邊小步跑去。
我大概可以猜出裏麵發生了什麼事,難怪郝傑不讓我進去,原來殷禦和自己的助理根本就關係不純。
敲打完最後一個字,我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電腦右下角指示的時間,赫然是晚上十一點整。
殷禦辦公室裏的燈卻還亮著。這個男人竟然一直呆在自己辦公室,一天都沒出來。
當然在蕭潔之後,再也沒有員工敢進去。
我開始快速地收拾東西,歸心似箭。工作間的同事們早在兩小時前就匆匆離開了,仿佛多停留一秒鍾,都會被人綁架似的。
事實上,肖氏的員工在七點時就已經走得差不多,隻是在總經理辦公室做事的人員除外。
加班加到晚上九點是家常便飯,工作忙得不可開交時,連續三天開夜車的同事比比皆是。別的不說,就我這麼一枚處於試用期的員工,都要工作到半夜十一點,工作量大得嚇死人。
難怪說在總經理辦公室裏很多女員工都要哭了,其中又有一大部分因為受不了他操,而離職休養。
照目前的情況看來,這個變態上司根本就是把女人當男人用,把男人當苦力使喚。
在走之前,我決定還是不要跟他打招呼了,不然又安排一大堆超負荷的工作下來,我遲早也會被他操累死。
我拎起包包,小心翼翼地踮起腳步,不讓高跟鞋發出一絲聲響,像是做賊一樣沿著用黑色大理石鋪就的走廊朝電梯門那邊走去。
“蘇素素,你怎麼還沒走?”
辦公室沉重的門開了,男人從陰影中出來,柔和的燈光打在他宛若希臘神像的俊臉上,泛起一層神聖美好的光暈。
如果這個男人不是那麼陰險冷酷的話,其實他還是頂帥的。
我記得每次他經過公關部那邊,都會有此起彼伏的讚歎聲跟隨他身後,公關部裏很多女同事是他的粉絲,隻不過一旦提到要在他眼皮底下做事,那些人閃得比火箭還快!
“呃,這不是正在走嗎?”我險險地回頭,看見殷禦左手挽著西裝外套,右手拿著一疊厚厚的文件,雪白襯衫的領口隨意地敞開,露出半邊健美胸膛,整個人看起來閑適不羈。
我的心不爭氣地跳動了一下。
“我交代你的工作做得怎樣了?”他不以為意,悠閑地踩著步子靠近我,出其不意地用那疊文件砸了一下我的頭。
想不到這個變態對女人還有暴力傾向,我也沒招他惹他啊。莫非是他今天對蕭潔美女騷擾不成功,過來找我晦氣?
“工作已經完成了。總經理,如果您沒什麼事,我先走一步!”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我可不願意和他同行,因為有他在的地方,我覺得周圍氣場都變得冷凝肅殺,讓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