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變性。這樣你就可以跟我一樣,慶幸自己是個女人了!”我笑著反唇相譏。

“如果我是女人的話,人生中能參加一次那樣的宴會,此生足矣。”郝傑文縐縐地道,沒有半點反駁的意思。

他悠閑地靠在大理石牆壁上,啜了一口香濃的咖啡,眸芒一動,末了才緩緩說道:“蕭潔一定很失望吧。她那麼努力,做上總經理助理的職位,當初也不過是想以正式的身份去參加這場晚宴罷了。要知道,立天集團五年才舉辦一次盛宴,往來的賓客都是上流社會的最高層人物,隻要能攀上一個,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有你說得那麼誇張嗎?”我不置可否。

“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不過看你這副打扮,到了那邊肯定會很精彩。”郝傑聳聳肩,朝自己辦公的地方走去。

我看了看自己的裝束,黑色小西裝配同色及膝長裙,裏麵穿著一件高領的絲衫,整個人看起來就跟老姑婆一樣。

沒辦法,昨晚上太沒節製了。

顏黎深那家夥很喜歡在我的肩頭還有胸前頸部留下私人印記,也就是俗稱的種草莓。

歎口氣,我敲敲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得到裏麵的回應後,低頭走進去。

“殷總,我看還是讓蕭潔陪你赴宴吧,我身體有點不舒服。”

“是身體不舒服,還是覺得自己不登大雅之堂?”殷禦若有所思地抬眸看我。

被他盯著就像被馬蜂盯著一樣,我渾身的細胞都豎起來。

“我……”

“不用說了。隻是讓你過去當司機,不是真的要你和我一塊出席。”他打斷我,總是麵無表情的俊臉竟破天荒地露出戲謔的神色。

原來是讓我去當司機。

我喜怒參半,喜的是不用出席會場,怒的是他太看不起人。

“還有問題?”

“呃,沒,沒有!”

“沒有就出去做事,時間到了我會叫你。”

“是讓我當殷總的免費司機,對吧?”我再次確定。

“難不成你還想收費?”他湛藍色的眼睛掠過一絲不耐煩的情緒。

“免費,免費,全部免費!”雖然之前已經確定過,但我現在更確定殷禦是一個十足的資本家,總是在最大程度上剝削我的剩餘價值。

從那間讓人窒息的辦公室出來,我深呼吸,到洗手間拉下高聳的領子,看著自己胸前的‘草莓’發愁。

電話突然響起,我看著陌生的號碼,思索片刻,按下接聽鍵。

“喂。”

“是我。”低沉好聽的男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哦。”

“不意外嗎?素素。”

“你總在我身邊陰魂不散,神出鬼沒,你想我還會意外嗎?”我敷衍著他,卻因為他的來電而微微怔忡。

那邊傳來一陣低笑,看來他今天心情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