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擁有這個男人,或者被這個男人擁有,應該是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吧。
“如果你老婆問你半夜去了哪裏,你會怎麼回答?”我睜開朦朧欲睡的眼,頭埋在他懷裏,雙手自覺地環上他無一絲贅肉的腰,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我在忙。”顏黎深想也不想就說出這三個字。
以後,等他厭倦了我,也會這樣敷衍我吧。
“如果我問你半夜在哪裏呢?”我幹脆閉著眼睛問他,不願看見他臉上或者眼中任何我不明白的神情。
“在家裏陪老婆。”六個字,比剛才多了三個字。我不自覺地比較,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莫名其妙的感覺。
至少,他對他老婆是純粹的敷衍,對我則是誠實的應付。
比起他家裏的那位,我還是算比較幸福的吧。
至少,不會被這男人騙得很慘。
基於他對我如此誠實,我覺得自己有責任也有義務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他,就算是交換吧!
我伸出手,攬住他的雙臂,臉埋入他的頸窩中,輕輕說道:
“顏黎深,我看見他了。看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看著他對別的女人笑得溫柔,看著他與我擦肩而過也不回頭。”
“我一直以為我的心不會再痛,可是現在,我一想到那一幕幕,心就疼得厲害,疼得好像馬上就要死去。也許,這就是你跟我說的,生不如死,對吧。死了,就完全不會有感覺,自然不會再痛苦。活著,才是血淋淋的折磨,我已經受不了了。”
語氣無波無浪,說出來的時候,隻覺得淚濕了臉頰。
“你真是一個麻煩的女人。”顏黎深歎氣,更緊地摟著我,接著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我和他,總是處於一種相對無語的狀況。
“素素,去見他吧。不過,無論你和他之間變成怎樣,你隻能是我一個男人的女人。”他雲淡風輕地說。
“晚上七點有一場晚宴,你準備一下。”殷禦丟下一句話,徑自回到辦公室,隻留給我一個冷漠的背影。
郝傑端著一杯咖啡從茶水間走出來,看了看關上的門,意外地看看我。“奇怪了,通常赴宴的話,總經理都會叫蕭潔啊!怎麼這次換你上陣了?”
“也許美女看多了,偶爾也會視覺疲勞。就讓我這棵平凡的綠草,為他這朵紅豔豔的鮮花作陪襯吧!”
我難得幽自己一默,抬眸,發現郝傑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我。
“幹嘛?你這是什麼眼光?我是怪物嗎?”看得人心裏毛毛的。
郝傑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半晌,才慢條斯理地說:“素素,你要小心了。總經理他可是有點特殊癖好的,稍不留意,恐怕你也難逃魔掌。”
“行了,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你這種嚇人的伎倆還太嫩。”我假裝不在意地說,其實心裏也在猛敲鼓。
我是親眼看過蕭潔衣衫不整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的,現在聽郝傑嚴肅的口氣,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記得今晚應該是立天集團舉辦的慈善宴會吧,不然普通的晚宴,總經理是不會露麵的。這次是立天集團,我看肖總也會參加。素素,你真該慶幸自己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