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你愛我嗎?”男人突然問道。

之前他從來沒有問過我這個問題,通常這種時候,不是男方先說我愛你,然後再問女方愛不愛他的嗎?怎麼他一上來就問我這種問題……

“我愛星星,也很愛月亮……”我被他這樣抱著,感覺很奇怪。

“我愛你。”他啞了聲音,平靜的水波動了動,我趴在石頭上喘氣,有些無所適從。他的聲音近在耳畔,“你愛我嗎?”

他在逼我!

而我被他欺壓得有點無力了。

實在忍不住,在他的威逼利誘,耳鬢廝磨下,終於被他逼得開口:“我也愛你,行了吧。像愛星星愛月亮一樣愛你!”我表白得像是在罵人。

“真粗魯,你就不會學別的女人溫柔浪漫點。”他淡淡埋怨。

欺負人的人還埋怨被欺負的人太粗魯,這是什麼天理?我怒了,推開他,“不是要教遊泳嗎?現在欺負我算什麼?”

“現在才開始遊。”他拉著我的手,讓我平行在水麵上,擺動雙腿。我的頭埋在水裏N次之後,才學會把頭昂在水麵上吐氣,學到最後,還是沒學會。一把老腰倒酸得很,快要直不起來。

他的精力卻很好,把我從水裏撈起來,用浴巾裹好,抱著我到了房間。

我的頭一碰觸到枕頭,就睡著了,實在是被他折騰得太累,沒空再理會他。

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裏,我終於把自己嫁了出去。

是啊,終於!

女人的歸宿就是踏進婚姻的墳墓,把自己鎖在圍牆內,把下半輩子都貢獻給一個男人。

準備婚禮的事情由專人負責,我隻需要開開心心的穿著婚紗步入紅毯即可。父母也來了,父親挽著我的手,把我交給另外一個男人。我以為自己不會流淚,但是看到父親出現在新娘化妝室的時候,還是心情複雜,鼻頭酸酸的,就流下淚來。

小時候的一切陰影,仿佛已經散去了。養個女兒不容易,到日子嫁給別人,就是別人家裏的人了。

“別哭了,再哭妝就要花了。”

父親很感慨的說,“你小的時候家裏生活艱難,我和你媽有時在廠裏受了氣,回家了未免把自己的脾氣都發泄在小孩子身上。你走之後,我們都很後悔,你媽做夢很多次都夢見你回來,可惜卻總沒見你真的回來。孩子,你選了一個很不錯的男人,把你交給他,隻要你能得到幸福,做父母的要怎樣都願意。”

我從紅毯的這一端,走到那一端。

不敢相信,這幾步的路,能讓我們堅持這麼久,才能如願廝守。

晚夕和以璃以琛都當了花童,司徒傲也來了,很斯文很矜持的站在她旁邊,不時惹她說幾句話,晚夕愛理不理的。以璃湊過去跟司徒傲說話,司徒傲也愛理不理。以琛也開朗了許多,一雙冰冷的灰眼睛偶爾會笑,和爸爸一樣,笑得漂亮又多情。

我看著以琛的笑容,不禁感慨遺傳基因的強大!

交換了戒指,我們親吻,擁抱在一起,等到回神,教堂裏已經沒人了。

我疑惑,不會是我在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