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靠自己的身體上位的男人,他的感覺,遠遠比一個被迫承歡的女人更痛苦。他的冷傲冷峻冷酷,眉宇間常年的冰霜,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冰寒,絕不是一天就能練就的。

“對不起。”藥姐輕輕說了一句。

“這件事,我不希望你向第二個人提起。”他緩和下來,看見門被打開了,幾個清純的女人走進來。

姿色都是上等,穿著學生妹的裝扮,一色雪白,妖嬈中見嬌俏。

藥姐經過剛才的不快,此時也沒有覺得尷尬,隻向他介紹說,“剛才那兩個你不滿意,我特地讓人選了最好的過來,她們都是新來的。你們,快叫顏少。”

“顏少。”

幾個女人嬌聲齊叫,看見是如此俊俏漂亮的男子,一時心花怒放,又見向來冷傲的藥姐對他的態度畢恭畢敬,直覺就認定對方來頭不小,非富則貴了。

穿紅戴綠的小姐們急忙走上前來,在他旁邊坐下,用自己的豐滿貼過去,身子就像靈蛇一般彎曲成誘人的弧度。

“你們今晚好好表現,顏少絕不會虧待你們。”藥姐笑著說,一麵過去在絕美的男子耳邊說道:“再試多幾個女人吧,相信你很快就能擺脫自己的心魔。”

英俊冷魅的男子不理她意味深長的話,隻眯縫著銳利幽深的狹眸,透過半開半掩的門,一眨不眨的盯著舞池那邊,眼眸陰鷙,似醞釀著暴風雪。

“她,也是新來的?”

低沉的嗓音性感沙啞,帶著一絲絲殘酷的冰冷。手中的紅酒杯被捏緊了,藥姐幾乎擔心他那不自覺的力道,要把整隻杯子都硬生生捏碎了。

順著男人的目光看過去,藥姐看見小紅帶著一個稚嫩的女生穿過A區,往C區噴泉舞池的地方走去。那個女生穿著學生裝,瞪大眼睛打量著四周,眼神冷冷的有些決然的,跟在小紅後麵。

藥姐再看了看照片上的女孩子,才發現經過的女孩,竟是照片上的本人。剛才因為歌廳的光線太暗,她沒來得及仔細看清楚,隱約隻覺得女孩子的姿色平平,是普通的貨色,自己也沒留意了。

“是一個熟人介紹進來的。聽說她還是未畢業的名牌大學生呢,不過最近好像家裏出了問題,很缺錢花,不得已下海了。今晚是女學生之夜,像她這種青澀調調的,該有很多人喜歡才是。”藥姐假裝沒有認出照片上的人,隻淡淡就事論事的說了幾句,暗暗觀察男子的臉色。

很缺錢花嗎?也對,自己的弟弟得了白血病,對於一個連小康也算不上的家庭來說,當然是捉襟見肘。

她也許在想著,反正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再賣多少次也是沒什麼區別的吧。出賣肉體,倒是女人賺錢最快的方法,她也不算太笨。

可恨的是,她寧願和別的各式各樣的男人睡覺,也不願低下高傲的頭顱來求他。顏黎深一想到這裏,突然間就把手上的紅酒杯連同紅酒往牆壁上一摔,碎片和酒紅色的液體飛濺開來,把負離子液晶屏幕也刮花了一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