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剛才是想說,顏董除了要陪老婆到處玩,還要負責玩老婆。試問這樣的話,讓他當著顏董的麵怎麼說得出口?又不是不想要自己的飯碗了,說了後麵那句話,恐怕很快就會被炒魷魚。

“出去做事。”顏黎深並沒逼他說出後麵的話。男人之間的語言,有時候不需要點明也能知道對方是在說什麼。

“是,顏董。”李秘書如釋重負,暗自警惕自己以後再也不要說出這麼不經大腦的話。

顏黎深呼了一口氣,平複了繁雜的思緒,不讓自己在想那個小女人,端坐起來,開始處理一大堆小山高的文件。

男人總不能玩物喪誌,她對於他,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

對,就是玩物。

在公司裏不分日夜的忙碌了一個星期,這幾天總算清閑了一些。顏黎深站起來,拉開窗簾,低眸看著高樓下的車流路人,點起一支煙,吞雲吐霧起來。

如果她也在,和他一起看這裏的景色,那該多好。

但是隻要他們相處在一起,氣氛總有些劍拔弩張。沒錯,她對待他的態度就像是仇人一般,因為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與他對抗,所以假裝軟弱地選擇屈服,然而他也很清楚地知道,他從來沒有馴服她。

馴服不馴服其實也沒那麼重要,難征服的女人才會讓男人時刻有著征服的穀望。如果蘇素素是肖瀟,一旦被他征服後就如小狗般順從地跟在身邊,他也許會很快就把她忘了。

至於忘不掉她的原因,顏黎深從來不會去想。

楚羽寒的女人,玩起來才夠味。

他答應讓她回台灣,也就早已預料到她可能會和楚羽寒見麵,以蘇素素的性格,她絕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若無其事地接納楚羽寒。女人總會為了讓自己在初戀情人中留下好印象,而選擇善意的隱瞞。

這點小小的想法,他當然會成全她。

如果她能足夠聽話的話,他其實不介意這樣養她一輩子。

可是她卻違抗了他的意思,拒絕了他提供的豪宅,而選擇去住那種平民的房子,還跟別的女人合租。

他會讓她知道,就算多了一個人壯膽,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就讓她好好在肖氏做事吧,你要好好看著她,等到看不順眼了再開除好了。”男子無所謂地說著,仿佛自己隻是一個局外人,事不關己。

“她是你的地下情人吧。怎麼,你竟然也允許自己的地下情人出來做事了嗎?你連一個地下情人也養不起,要她自己出來賺錢?”鄙夷的語氣透過冰冷的電話,一字不漏傳到男子耳中。

“那我要怎麼辦?她是一個很倔強的小女人,對這一點我也很頭疼。”顏黎深半躺在酒店寬大的床上,結實很有線條美的上身完全赤果,薄被覆蓋住精壯的腰部以下。

“女人一旦經濟能力自主了,很快就會不受控製。要不是親眼看到,我真的很難相信你的眼光竟然差到這個地步,她長得也太安全了,當壁花還抬舉了她。”

電話那端的男人冷冽刻薄的話盡數在房間裏傳播,顏黎深美豔寡情的薄唇勾勒出愉快的笑容,似乎一點也沒有因對方的說法而感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