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兵敗被俘(2 / 2)

茶茶抓住母親的手,大聲道:“母親。你怎麼可以把我們丟下,如果你要走,那麼請帶上我們。不要丟下我們,母親!”

阿市抱著年幼的三人哭了,“原諒母親,母親不能照顧你們了。茶茶,你是長女,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妹妹們,我把她們都托付給你了。”

“母親——”茶茶覺察到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可是一時緩不過神來。

“茶茶,記住,你們是野家的後代,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留下我們野家的後代。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答應我,茶茶。”阿市夫人說著突然淡淡一笑,拿出藏在衣間的一把匕首遞給茶茶:“記得交給你們的下一代,這是野家的信物。”茶茶正奇怪地看著手中的匕首,沒有注意道阿市夫人又拿出另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插進自己的胸口,掙紮著最後對茶茶微微一笑:“茶茶,要答應母親。”

茶茶不知何時自己的淚水掉了下來,她握著母親的手泣不成聲,隻是不停地點頭。

看到茶茶答應,阿市夫人終於微笑著,安穩地閉上眼睛。阿初和小督看到母親死去,都在那失聲痛哭。“母親,母親,你快醒醒啊——”

茶茶看著死去的母親,看著兩個年幼的妹妹,擦幹臉上的淚水,一手拉起一個妹妹,冷靜道:“我們走。”

小督年幼,隻天真地問道:“姐姐,母親還在這,我們要去哪?”

茶茶看著漫天的火勢,堅定道:“阿初,小督,我們要活著。知道嗎?”

看著姐姐異常堅定的目光,雖然不解,可是兩人依然答道:“嗯,知道。”

外麵已經到處是火海,茶茶帶著兩個妹妹勉強前進,可是濃煙滾滾,漸漸三人就開始呼吸不暢,茶茶隻記得暈倒前,自己緊緊捏著阿初和小督的手不放,隻記得自己對她倆說,一定要活下去。隻記得有個熟悉的白色人影和朦朧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茶茶知道,那是瞳。

等茶茶再次醒來的時候,阿初和小督已經醒來淚眼磅礴地看著她,身邊並沒有瞳,而她們被俘虜了,被秀吉軟禁在一個院子裏。這個院子讓茶茶想起幾年前信長大人讓她們和母親居住的那個院子。可是已經物是人非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茶茶想起那個少年,自己舍棄的那個少年,不知道此時他的目光是不是依然充滿憂傷?

在這個很大的院子裏居住了三個月後,秀吉大人終於出現在茶茶麵前。

一見到茶茶,那個高傲的君主就跪坐在她的身旁,深深地給她鞠躬,恭敬地說道:“茶茶公主,好久不見。”

茶茶緘默不語,對自己的仇人,她能做的隻能是沉默地對抗。

他像是什麼都沒察覺,依然笑道:“記得信長大人在世時曾說過茶茶公主是帝者之使,從那時起秀吉就一直有愛慕之心,今天終於見到了茶茶公主。我萬分榮幸。”

見茶茶依然不語,秀吉起身,隻道:“請茶茶公主在此歇息,秀吉他日又來看望。”

走到門口,秀吉突然轉過身來對茶茶道:“茶茶,我會耐心等的,等了那麼久了,不會放棄的。我的茶茶,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

已經15歲的茶茶跪坐在那,抿著嘴,眼中委屈,屈辱,可是依然背挺得直直的,沒有任何畏懼。也沒有任何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