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蔣玨突然想著問道:“怎麼從前沒有看到這兩塊玉佩啊?”
李昶之突然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說道:“因為被人特意藏起來了。”
蔣玨思索了片刻,自然明白是誰藏起來了,如果不是重生一世,還不知道,原來影藏了這麼多的事情,想著,蔣玨握緊了他的手。
李昶之麵朝著前方,露出一個清俊的笑容。
“縣主和大人來了。”辛夷走進陰沉的房間內,從前她從未覺得這個屋子像是如今的這個樣子,現在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踏進這個屋子。
“哼,看來,還知道來啊。”李夫人陰陽怪氣的說道,李老爺也拿她沒有辦法。
李昶之和蔣玨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東西飛了過來,砸向二人,兩人頭一偏就讓了過去,蔣玨看了一眼,白嬤嬤立刻說道:“青銅香鼎,五十兩,老夫人別忘了賠。”
李夫人一梗,白嬤嬤這句話真是火上澆油了,她毫不客氣的指著李昶之的鼻子,說道:“你看看,一個下人都能這樣欺辱我們,你眼中還有我們這些親人嗎,你娶個縣主就了不得了是嗎,我跟你說,我和你爹,是你的爹娘,就算你娶了公主也要好好的孝順我們!”
李夫人總算是見這股憋在心裏的這團火全部發泄了出來,這些話,她已經忍受許久了,可是在李昶之的眼中,她這副囂張的樣子,卻讓他想起了那些場麵,她帶著人闖進房間裏來,讓人拿走了那些嫁妝,冷言冷語的對著蔣玨,肆意的嘲諷她。
還有他那個至死都蒙在鼓裏的娘親。
蔣玨早已看見他臉上的神情了,她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朝李夫人說道:“我聽聞李家早已分家了,不然大哥也參加不了春闈,分家的時候想必也分清楚了,婆婆和公公是跟著大哥的,不是嗎?”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分,你給我閉嘴。”李夫人毫不客氣的朝蔣玨說道。
蔣玨冷冷一笑,白嬤嬤訓斥著:“放肆!”
於此同時,從門口衝進來幾個侍衛,護在蔣玨的麵前,李夫人麵上一僵,李老爺趕忙說道:“這是做什麼呀,雖然分家了,大家還是一家人,何必弄成這個樣子呢。”
李四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一旁,笑嗬嗬的說道:“是啊,雖然你貴為縣主,可是對著長輩刀劍相對,未免也太失禮了吧,講出去倒是丟的可是咱們李家的臉啊。”
“四弟這話說的,不知道是誰,天黑了還待在內院的花園內,也不知道這個習慣是誰教的,聽說,你還對你我身邊的丫鬟感興趣是嗎,真是不知廉恥,嫂子身邊的丫鬟也敢覬覦,說出去,怕是人家是要好好的問問李家的家風到底如何了!”蔣玨毫不示弱的回了過去,跟以往她在李夫人他們麵前那副軟弱的樣子一點都不相像。
李老爺聽此瞪向了李四,原來是這麼個原因才被人打了一頓,李老爺再也不好為此而怪罪李昶之了。
“好了,既然是誤會一場,你們都各退一步,大家都是一家人。”李老爺打著圓場,顯然是不想就此鬧翻,畢竟如今的李昶之對於他們來說,比從前重要太多了。
既然已經鬧成這樣了,蔣玨早已不準備繼續跟他們周旋下去了,“可是我看婆婆剛才那樣的舉動,並不像是把我跟夫君當做是一家人。”
“這……”李老爺為難的看向李昶之,希望他能出言解圍,可是李昶之卻冷冷的撇開眼神,李老爺一愣,視線突然落到李昶之腰間的那塊玉佩上,他神色大變,猛地看向蔣玨的腰間,在她的腰間找到了另外一塊,李老爺不說話了,神情變得恍惚了起來。
沒有李老爺在中間緩和,那麼李夫人隻當他是不願多說了,扯著嗓子叫了起來,“要是一家人我這個做婆婆的還用給兒媳婦行禮嗎?要是一家人,這些侍衛是怎麼回事!我告訴你們,你們這個樣子就是不孝,我要說出去,讓旁人看看你們真麵目,讓人好好的戳你們的脊梁骨呢,好意思說是縣主呢,誰知道這個身份怎麼來的!”
看著李夫人一副鄉村潑婦樣子,蔣玨真的懷疑當初她是怎麼在這種人的手下受了那麼多的苦,現在看來,完全是前世的她太沒用了,才被這種膚淺的女人玩的團團轉。
蔣玨想著笑了笑,看向李昶之,李昶之朝她點了點頭,蔣玨便甜笑了起來,一臉無辜的問道:“婆婆,我聽聞你並不是昶之的親生母親,據我所知,公公當初是娶了兩房的夫人吧?”
李夫人臉色大變的看向李老爺,李老爺麵色不變,當他看到李昶之腰間的玉佩時,就知道事情敗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