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漣也瞧見了興龍賭莊的門前確實是有很多的讀書人打扮的年輕人也擠在人群中,很多都是麵露沉思之色,時而搖頭時而歎息的,顯然這個對聯肯定有點難度。楊漣雖然對於什麼興龍賭莊沒有什麼興趣,但是他今天可是狠狠的豪賭了一把,甚至將自己的終身性福都搭進去了,所以他對於興龍賭莊的什麼免費豪賭一天的提不起半點興趣,倒是對門前的那副對聯充滿了好奇。
“唉,這副對聯看似平淡無奇,沒有什麼出彩之處,隻是古怪刁鑽至極,要對出來原本是很難,而且還要做到工整講究的話就更難了。唉,都怪我無能,學識淺薄,銀子的事情看樣子隻能另想辦法了。”
“杜兄你也不必自責,也不知道這個興龍賭莊的主人從哪找來的這副妙對,依我看所出對之人一定是一個千古大才,不然也不會想出如此巧妙的絕對來。杜兄對不出也很正常,伯母的病我們另想辦法吧。”
楊漣剛剛才擠到人群裏,就見到兩個讀書人模樣打扮的青年人搖頭歎息的向自己這邊走過來,看他們那模樣肯定是沒能對出下聯來,尤其是那名被稱作杜兄的更是滿臉的懊惱之色,神情充滿了落寞和不甘。
“嗬嗬,兩位兄台有禮了,剛才在下聽見二位的談話,好像興龍賭莊的這個對子很難對似的。嗬嗬,不知二位能不能跟在下說說看,這個對聯到底有何出奇之處呢!”楊漣學著這個時代讀書人的模樣,對麵前的兩個人拱手道。
“嗬嗬,這位兄台客氣了!”他們剛走出人群,正在為自己沒能對出下聯懊惱不已的兩人的時候,就見一個富家公子打扮的青年人攔住自己對二人拱手行禮,雖然兩人平日裏對於這些富家子弟很是瞧不起,但是楊漣的態度讓兩人感覺很舒服,都是一起回禮道。
“嗬嗬,在下剛剛聽見兩位兄台的談話,好像興龍賭莊的這個對子似乎很難對,不知二位能不能跟在下講講。”見兩人有些不解的望著自己,楊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嗬嗬,兄台你看今天這個天氣實在是太炎熱了,小弟我在外麵擠了半天,身上已經出了一身的臭汗,還是……所以兩位兄台能不能跟在下說說看,這個對聯到底有何出奇之處。”
那個站在被稱為杜兄旁邊穿著一件有些破舊的青衫瘦弱青年聽見楊漣的話神情有些瞧不起的望著楊漣,一臉的鄙夷之色。你熱,我們就不熱了!
倒是那個被稱作杜兄的年輕人感覺到了楊漣的尷尬,用手捅捅了身邊的朋友,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楊漣道歉解釋道,“兄台別放在心上,羅兄就是個性子,但是本性卻不是這樣的,或許是因為天氣炎熱的原因,所以啤脾氣有點暴躁,還請兄台不要在意。”
“嗬嗬,哪裏,哪裏。是在下懶惰擺了。還沒有請教兄台高姓?在下楊漣!”別人給桃子楊漣自然就要回李子了,加上他自己也並不在意那個叫羅兄的人對自己的鄙視,本來就是自己懶得去擠,別人這副表情也很正常。所以也不將那個叫羅兄對自己的輕視放在心上,笑嗬嗬的對麵前的這個被稱作杜兄的人回禮道。
“原來是楊兄,在下杜康,這是我的好友羅永才。”杜康指著身邊的羅永才麵帶微笑的回答道,
“嗬嗬,原來是杜兄、羅兄。羅兄,剛剛是楊漣莽撞了,還請羅兄不要放在心上。”
“額,剛剛在下也有不是,隻是在下平素最瞧不起那些官宦紈絝子弟,所以才對楊兄那副模樣,在下給你賠不是了。”見楊漣首先給自己賠不是,羅永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神情有些尷尬的連忙回答道。
他和杜康都是揚州的平民子弟,加上家境貧寒,自己二人在學院裏平日裏也是受夠了那些富家官宦子弟的嘲諷和欺負,剛剛見楊漣那副嬌貴不已的樣子,小小的烈日就在自己的麵前叫苦,所以一時看不慣才會對楊漣生出鄙視的神情,現在見楊漣這麼主動的跟自己道歉,他也就不好在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看樣子這個叫羅永才還是一個直爽的人,說話竟然這麼直接,楊漣覺得有些好笑,同時心裏覺得,麵前的這兩個人還是值得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