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指,推了推眼鏡,繼續道:“你們兩個人的性格起碼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相似度,強勢且占有欲極強,最可悲的是你們的實力幾乎不相上下,一旦發生衝突最有可能的下場就是兩敗俱傷。”
“而且,就目前來看,你並沒有對齊天河產生類似於欲望的感情,隻停留在‘好奇’的初級階段……綜上所述,女士你追齊天河的概率並不大,當然,長官追你的可能性也不大。”
喬伊薄薄的鏡片泛著幽幽的冷光,語氣平穩,觀點客觀。
“哦吆?”林慕孜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容燦爛地像是要殺人。“照你這麼分析,那我豈不是很慘?”
喬伊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不過最關鍵的一點是,您希望追求的齊天河長官,現在正半死不活地躺在醫務室。”
“不錯。”林慕孜點點頭。
喬伊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賽亞一副不明白的樣子瞪著她。
林慕孜一攤手,無辜道:“一分鍾之前我剛剛失戀,現在害我失戀的家夥半死不活,我難道不該開心一點?”
賽亞:果然這個女人的邏輯不能走正常的道路。
“唉,不過凡事無絕對,”林慕孜笑著拍了拍賽亞的肩膀,然後笑意吟吟地瞥向喬伊,“說不定你家長官就眼瞎看上我了呢?”
“走吧。”喬伊看了看她,轉身帶路。
“嘖,齊天河醒了啊。”林慕孜在後邊摸著下巴搖頭。
“啊?你怎麼知道?”賽亞不解地看向她。
林慕孜唇角一勾,“所以說我最喜歡賽亞你了。”
“啊?為什麼?”賽亞有些呆懵地問她,這個回答有什麼邏輯嗎?
“諾,就是這個。”林慕孜一邊走一邊笑得很欠揍,“因為你總會在我身邊問為什麼。”
“這樣不就會顯得我很聰明?”
賽亞:“……”
喬伊能閑得沒事恰好路過,恰好聽他們聊天,恰好想懟她一頓?
顯然是來找人的唄,而且好像知道她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了……
齊天河那張帥臉被她摧殘地不輕,想想就莫名地有負罪感呐。
負罪感了一路的女人在看到病床上躺著的人時,很沒負罪感地笑出了聲。
齊天河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盯著她,沉默了一瞬才問:“你沒事吧?”
林慕孜挑眉,很不客氣地坐到了椅子上,笑道:“我能有什麼事?”
“那天,抱歉。”齊天河的嗓子有點啞,他看了喬伊一眼,喬伊很有眼色地將賽亞帶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林慕孜和他兩個人。
“我還以為你不記得了。”林慕孜看著他帶著修複儀的腰部,莫名地有些心虛。
齊天河笑了笑,就是笑得有些勉強,“以前記不大住,這一次卻記得很清楚。”
“以前?”林慕孜說:“你以前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