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受到了屏蔽器和抑製程序的影響,房晚臣的實力依舊很強,他幾乎是瞬間躲開林慕孜砍向他的彎刀。
林慕孜更換方向,刀鋒轉了個彎,刺向他的肋下。
房晚臣擰身,一腳踹中了她的手腕,刀脫手飛了出去,林慕孜向後一翻身,撞到了牆壁上,她瞳孔一縮,立刻翻身躲開,下一秒房晚臣的拳頭便直直地打在了她方才的位置上麵。
轟的一聲,牆壁上的裂紋像是蛛網一樣四散而開。
林慕孜吐了一口血沫,目光凶狠地瞪著他。
她一招一式皆是狠辣,從四麵八方向房晚臣攻擊,但是顯然用拳頭去攻擊一個鐵疙瘩並不是多麼明智的方法。
她一腳踹向房晚臣的心髒處,卻被他用胳膊格擋開。
下一秒勁風擦著她的臉頰而過,雖然險險躲過這一次,然而緊接著她的腹部便被踢中,顧不上疼痛,她換爪為拳,趁著空檔狠狠地砸在了房晚臣那張臉上。
房晚臣順勢用肘一撞,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幾乎將她整個人提起來重重地撞向了旁邊的籠子上。
“咳咳……”林慕孜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耳朵中嗡嗡作響,她咳嗽了幾聲,嘴裏滿是血液鹹腥的味道。
過了好一會她的眼睛才聚焦,眼中是房晚臣那張白皙的臉,和上麵極其淡漠的笑容。
“還打嗎?”
林慕孜忽然咧開嘴笑了,露出了沾染著血的牙齒,她一字一句道:“為什麼不打?”
房晚臣聞言緩緩地皺起了眉頭。
但是林慕孜並沒有給他過多思考的時間,她的膝蓋狠狠地撞上了他的小腹,下一秒密集的拳頭便朝著他的頭部招呼上去。
全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房晚臣不得不承認林慕孜這種狠戾的打法確實很難招架。
他挨了幾拳,甚至動作遲滯了一瞬,但是很快他恢複了反應速度,手肘一下砸在了林慕孜的脊柱上。
那力道不小,林慕孜臉色慘白,身體晃了晃卻沒有倒下,她眼角的餘光瞥向自己的腕表,還有十五分鍾。
如果能把房晚臣拖在這裏,那一邊的阻撓起碼會下降一半。
她的腹部又挨了一拳,連連後退幾步,她一手撐在了身邊的桌子上,接著胳膊一用力,整個人借勢側飛而起,雙腿絞住了房晚臣的脖子。
她一用力,想擰斷他的脖子,然而房晚臣雙手死死抓住了她的小腿,兩個人順著一個方向滾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房晚臣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他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一個了然的微笑,他低頭湊到她耳邊低聲問道:“你在拖延時間?”
林慕孜剛要說話,便被喉嚨裏的血嗆住,她狠狠地咳嗽了幾下,才啞著嗓子笑了一聲。
“沒那個必要。”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過想弄死你罷了。”
“可惜你注定要失望了。”房晚臣緩緩地收緊了手指。
林慕孜艱難地咳嗽了幾聲,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將她包圍地密不透風,眼前房晚臣的那張清俊的臉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忽然脖子間的力道一鬆,她大口地喘著氣,就看見房晚臣正麵色難看地看著她。
她可不認為房晚臣是想放過她,剛剛他的殺意可是濃烈得很。
林慕孜笑得一臉挑釁,“抑製程序的滋味如何?”
房晚臣的目光陰蟄,他冷笑了一聲,抓著她的衣領便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那雙漆黑的眸子盯著她,“教授送給我的禮物……真不錯,不如我也送教授一份禮物如何?”
林慕孜翻了個白眼明確地表達著自己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