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知道自己……是什麼嗎?”他冰涼的指尖劃過她的脖頸,點在了她心髒的位置,“你比我多的,不過就是一條命罷了。”
林慕孜擰起了眉毛,沒有聽懂他話裏的意思,剛要開口,就聽見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放開她。”
龍冶看了房晚臣一眼,又將目光落在了他手中傷痕累累的林慕孜身上,渾身的氣息一變。
“嗬,原來是你。”房晚臣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手下敗將。”
龍冶臉色一變,卻見林慕孜衝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然而下一秒,對麵兩個人卻突然憑空消失了。
——
林慕孜再次睜開眼睛時又回到了一個熟悉而蛋疼的地方。
她黑著臉看著不久前剛逃離的小別墅,簡直有種想罵娘的衝動。
還能不能、好好做人了??
“你還是殺了我吧。”林慕孜有氣無力道。
“殺不了。”房晚臣特別實誠地回答她,他將她放到客廳的沙發上,轉身離開。
林慕孜和一條死魚似地攤在沙發上,一臉生無可戀,所以他媽費了老大勁出去隻是為了賺一身傷回來??
房晚臣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個托盤,他將盤子放到了桌子上,目光淡漠地看著她。
林慕孜瞥見了托盤裏的藥,直接給氣笑了,“我說您這有意思嗎?”
房晚臣蹙眉道:“上藥。”
林慕孜一手直接將那些藥打翻到地上,然後抓著他的衣領道:“要麼你殺了我,要麼就讓我殺了你,你他媽別黏黏糊糊!”
上一秒還恨不得她去死的人,下一秒擺出一副關心的模樣,惡心誰呢!
房晚臣一手扣住她的手而後一擰便將她的胳膊別在了身後,對她道:“你以為我不想嗎?”
“但是我忽然覺得……讓你永遠待在我身邊,也許是一個更好的辦法。”
“你就不怕我給你植入自我毀滅程序?”林慕孜磨了磨牙,認為這個辦法也十分可行。
“那我便先毀滅這個世界,然後帶著你一起去死。”房晚臣麵上帶著溫和的微笑,一副溫潤儒雅的模樣。
“你個死變態。”林慕孜氣得牙癢癢,她有些抓狂地看著他,她為什麼要造出這麼個東西來!!
“我是教授你最完美的作品。”房晚臣微微一笑,“這是教授說的。”
“哦?”林慕孜嗤笑一聲,“那你還不趕緊叫媽媽?我可是你的製造者。”
房晚臣嘴角抽搐了一下,“我還沒有那麼重口。”
“不過在最初的時候,我確實將你當做母親一般敬重的。”房晚臣語氣淡淡道。
林慕孜渾身的疙瘩爭先恐後地蹦了出來,她咬著牙根吐出了兩個字。
“滾蛋!”
我去你媽的母親!!
林慕孜越想臉越黑,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房晚臣壓在沙發上肆無忌憚地……上下其手。
“房晚臣!”林慕孜的拳頭還沒有落下,就被他一把摁在了她的頭頂上。
“別鬧。”房晚臣低聲道。
林慕孜:“……”
“之前誰給你包紮的傷口?”房晚臣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嚴肅,帶著十足的冷意。
林慕孜翻了個白眼,“關你什麼事。”
房晚臣拉起她的胳膊放在她眼前,上麵猙獰的傷口處已經變成了青黑色,隱隱還有一股腐爛的臭味。
林慕孜臉色有些發綠,給她包紮的人是許涵義。
“可能是之前用的藥過期了。”她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