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飛機我便先去了總公司,這幾個月的事物都是在國外處理的,中間老家夥們大鬧了一場,秦霜差點穩不住大局,我在德國一方麵要對付查斯,一方麵要對付那些趁虛而入的競爭者,順便將德國這邊的生意市場開拓了不少。
上次的飛機意外我當然不覺得是意外,那些人處心積慮的要我死,如果一直隱忍不發未免讓人覺得我太好欺負了,白傑將我要的材料交到我手上後,說到:“夫人,你確定這次要對那邊出手了嗎?老爺子們畢竟不是那麼簡單的,餘總在時都是采取震懾的方法!”。
白傑是餘杭的得力助手,人有能耐,手段也不簡單,我掌權後他先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對我不說信服也不說反對,那次會議以後,他親自找上門來說願意幫我,我離開香港的三個月裏一直是他在為我掌控公司大局,秦霜負責震懾壓製不服者,白傑負責公司的運營。
坐在去公司的車的後座上,我一邊看著手裏的材料,一邊說到:“病毒用多了抗生素還會免疫呢?我沒有他的震懾力,老家夥們對我背後的勢力一旦不忌憚了,就不會安分了,震懾在我這裏行不通,這次的意外就是個例子,我要是再不主動出擊,等著我的就是萬劫不複了,我為他守著這半壁江山,就要守好,一分一毫都不容有差池!”。
白傑斂了斂眉,然後半開玩笑的說到:“餘總一生驕傲,沒想到娶個夫人也是不得了!”。
我側頭,看他,我:“嗯?”。
他陪笑,說:“我是說夫人人中龍鳳,餘總好福氣!”。
我扯扯嘴角,笑他嘴裏沒一句實話。
到達公司後,會議室裏一個人也沒有來,我坐在主位上將材料扔到桌上,扭頭對白傑笑笑,然後自嘲到:“你看,現在不止是老頭子不服管了,連這幫董事都不怕我了!”。
白傑聳聳肩,表示他也很無奈,然後問我:“你打算怎麼做!”。我深深一笑,怎麼做,這些人不想來了,那就永遠都不要來了。
我:“去下達一個消息,以後不想來開會的都可以不要來了,公司每年的分紅會定期送到,但是不來的,以後就都是餘家的敵人,他們在餘家手底下做了那麼久的事,我相信他們沒有一點汙漬,餘家和他們的相關合作今年全部終止,毀約的錢一分不少的會送到,餘家三十年積累下的家當,我還一時敗不完!”。
白傑以拳抵唇咳了兩聲,我瞥了他一眼,他立馬跑出了會議室,逃命似的。
接著我又叫了人給那邊的老頭子們送去了些材料,結束一切公事以後我用手重重按了按額角,餘杭的辦公室很簡單,貴氣中不失典雅,就如他的人一樣,低調內斂。
我倒了一杯咖啡端著站在落地窗前,由十五樓看下去,猶如身在雲端,我想餘杭每次站在這裏會是什麼心緒呢?身在高位,人人都盯著,人人都虛與委蛇著,他會不會也偶爾感到疲憊,會不會也偶爾有那麼幾次想退出這樣的世界,退出與死亡為伴的生活,過過平凡人的日子。
司機一直在樓下候著,趁著天色還早,我去了趟療養院,三個月沒見,不知道他的氣色有沒有好些,路過花店時給他買了束鬱金香,賣花的小姐和我很是熟識,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來她這裏買束花。
賣花的小姐將包好的花遞給我,笑的很溫暖的對我說:“夫人,您好久沒來了,您的先生康複了嗎?”。
我接過她手上的花,然後付錢給她。
我:“大概快了吧!”。
賣花的小姐:“您的先生真幸福,夫人您那麼體貼,為了您他也會快快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