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上披的趙劍的西裝脫下交到他手上,我看著人群中央的兩個人,嘴上揚起一抹笑,手抬起一下接著一下的拍著。
我:“好個多情的癡心人,好個有情人終成眷屬,真是聞者觸情聽者落淚,餘總,原來你們的感情如此不容易,不成全你們我都感覺我是惡人了!”。
我的話音才剛落下,一眾閃光燈已經對著我閃了起來,台上的餘杭望著我,眼中盡是不可置信,我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昂首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我:“今日餘總訂婚,我這舊人自然是該來祝賀一番的,餘總,新人的笑果真是比舊人的哭更來的讓人愉悅啊,昔日我為你赴湯蹈火,獨自為你撐起白幫及天盛企業的大局,如今你就沒有什麼話對我這個舊人說嗎?還是說,在你心裏,季薛隻是個可有可無的棋子,利用完了,就可以隨意丟棄了!”。
華令儀大驚失色的看向餘杭,餘杭的目光始終落在我身上,眼中幾乎要泣出血來,我也不閃不躲的看著他,華令儀見餘杭不說話,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對著華氏總裁使了個眼色,然後立刻就有無數保鏢從暗處湧出來。
這一狀況我早就料到,所以才會刻意在確定了洪越也是到場嘉賓後,才選擇了今日的一出,與其說我做這一切是為了做給眾人看,不如說是專門為洪越準備的,他和餘杭一直不對盤,今日我能讓餘杭當場出醜,以他自大的性格他定然不會任憑華氏的人對我動手,而餘杭我也料定了他不會對我動手。
果然保鏢衝出來後,洪越立馬示意了他的人站出來,洪越是個高個子,上挺的油肚讓他看起來有幾分富態,向後梳起的後背頭讓他顯得有些高深,他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愜意的揣在褲子口袋裏,嘴角揚起一抹小人得誌的笑。
他向前走了幾步,低咳了兩聲後突然對華董華璽仁說到:“哎……華董,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您一個外人何必插手,我知道你嫁女兒急,但季小姐怎麼說也是雪狼的女兒,雪狼的手段在場的諸位怕是還沒人能及得上吧!不顧及人家餘夫人的身份,好歹也掂量一下人家背後的勢力啊!”。
華璽仁聽完這話立馬氣的臉都黑了,洪越左一個人家夫妻,右一個餘夫人明擺著就是在寒磣他,華令儀和餘杭再怎麼故事動人,也終究改變不了華令儀是第三者的事實,他華璽仁何曾受過這等羞辱,可是再氣又能如何,他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季薛這個名字早在兩年前就在圈子裏傳遍了,那時誰不知道餘杭的夫人季薛膽識才智毫不輸男人,為餘杭坐鎮公司與幫裏。
無奈之下,華璽仁隻好揮退了眾多保鏢,華令儀倒是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先前的優雅高貴瞬間消失不在,就好像我來不隻是討要說法,更是和她搶人的,她的防備顯得有幾分可悲。
餘杭說:“不要鬧,跟我回去!”。他要下來帶我走,我卻大笑了起來。
我說:“東隅也想要,桑榆你也想要,世間哪有這般好的事情,餘杭,今日你負我,算我季薛瞎了眼,趁著這麼好的氣氛我們就來做個了斷吧!我季薛雖為女子,可是尊嚴與驕傲卻容不得任何人踐踏,自今日起,季薛與你餘杭從此恩斷情絕,一刀兩斷,你記著,不是我季薛被你拋棄,而是你不配,所以是我踢了你!”。
我說完將頭上的鳳冠一把扯下狠狠砸向了他的麵前,身上的喜服也被我隨之一扯,盤扣全部崩壞,將喜服脫下扔到地上,腳毫不留情的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