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一幫人的後麵,語氣淡淡的說到:“怎麼,不出來見我一麵嗎?好歹也並肩作戰過那麼久啊!”。
然後白傑的聲音就在人群裏響了起來,他揮揮手對手下的人說到:“退開!”。
我就那樣看著他從人群中一步一步的走到我麵前,他還是嬉笑著臉,他說:“夫人,好久不見,上回您中途把我給踢了,回去後餘總可沒少給我冷眼,你看,這回是不是不要為難我,跟我回去啊?餘音很想你的”。
我說:“白傑,什麼時候你也學會那一套了,說吧!他想怎麼樣?”。
白傑說:“能怎麼樣,不過是讓我想盡辦法把你勸回去,餘總有他的不得已,但是他對夫人是真的好,所以夫人,回去吧!。
我說:“不得已,是啊,多好的理由,這個世上那麼多的不得已,你又能去埋怨多少呢?走吧!我跟你回去!”。
白傑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那麼容易妥協,臉上瞬間帶上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笑了,邁開步子,錯開他的眼神,我自顧自的說道:“林晨是我的軟肋,如果讓我知道他對林晨做了什麼,我絕對會和他不死不休!”。
冬日的寒風帶著我冰冷的語調一並吹進了他的耳裏,雖然我沒有半點反抗,雖然我沒有半點情緒,但是白傑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寒噤,那是帶著不可撼動的決心的,或許那一刻我自己都沒有發現,我對林晨的在乎,其實比起往昔隻有增沒有減。
隻是時光是把利刃,它將我本來的模樣完全改變了,曾經會因為溫情對對手手下留情,但是說出那句話時,我知道,我是沒有半點猶豫的,守護他就像是一種本能,我會不受控製的要去將他置於首位。
有些人,原本可以彼此惦念一生,可是最後卻隻能任由離心漸近,我和餘杭的心已經遠了,他想用溫情捆住我,他江山得了,如今為了留住我,不惜將林晨也作為籌碼,他很聰明,聰明的簡直可怕。
迎著寒風,我大步向前,餘杭,但願此行,你可以不要逼我和你兵戎相見。
早知道了會有那麼一天,早知道了他的野心會將所有人都拉扯進來,即便去見他,即便忍住了和他爭吵,還是控製不住內心的悲憤,一場車禍倒是讓我更加清楚的認識到了餘杭這個人。
看著電視裏萬眾矚目的他,聽著新聞裏無所不能的他,我的內心隻是一片冰涼,洪越逃了,趙劍不會逃,而我一直下落不明,所以林晨也不會走,在這個亂局中,手握利刃的餘杭無疑是最後的贏家,按照我的猜測,餘杭不會放過趙劍,更不會放過林晨。
隻是即便猜測著,準備著,愛過他的這顆心也在悄悄的祈求著,祈求餘杭不會那麼做,祈求他對我的心足以壓製那些肆意的念頭,祈求他可以為了我放棄傷害那兩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可是祈求到了白傑帶著一幫人衝到我麵前那一刻就徹底終結了,我和他之間最後的一絲感情就這樣被冷藏了,他還是做了,像個王一樣,他在那一端等著我乖乖的繳械投降。
慷慨赴死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從來都不陌生,坐上來接我的車,我看著前方天際的烏雲,覺得這種天氣好像就是專門用來告別的,活人與凡世的告別。
伸手在頸間拉出了崔念真當年送我的緣聚珠,我用指頭細細摩挲著。
念真,所有的因果皆因我起,如果要讓一切回到正軌,我是不是就該消失呢?我消失了,一切還能回到原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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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證,這一劫過去以後,季林不會再分開了。林晨沒那麼弱,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