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房中,武信赤膊上身,盤膝而坐,餘乘月站在他身後,全神凝注,一味味藥材擺放在列,顯然,這是要開始醫治了。
武信自從聽了老者的故事之後,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也完全消散而去,此刻,他正調整心神,準備迎接接下來的醫治過程,在餘乘月說來,這是抽毒,將自己筋脈之中的毒素全部抽出體外,這般方法聞所未聞,說起來武信也是一臉茫然,不過出於相信,他還是沒有反對,如果連天醫聖手都治不了自己,那也就沒有人可以治了。
“好了,前輩,您可以開始了!”武信調息書刻,便即開口。
餘乘月深吸一口氣,單手一揚,麵前一味藥材便即懸浮起來,飄到了自己胸前。
“抽毒的過程較為難受,你忍住。”說著隻見刷刷聲起,轉眼之間,十餘道藥材便盡數在老者胸前彙集,老者雙目精光炯炯,雙手猛地相對一壓,一道道砰砰細響便是連接響起。
門外,短發老者肅手而立,這時,他便成為了臨時的護衛,此時乃是緊要關頭,容不得任何人打擾。
房內,那十餘道藥材已經盡數折斷,變成了一截截的細小模樣,此刻凝成一團,一股股藥味飄散開來,在老者的可以引導下,向著武信鼻孔湧動。
“啊!
就在這氣味飄入鼻孔之時,武信體內萬筋俱震,一股抽痛猛的出現,讓他抑製不住喊了出來,這種疼痛有如刀割,在武信感覺中,簡直就像是用一把刀在一刀一刀的刻著他的筋脈,仿佛是要把這些阻塞之物給生生刮下一般!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真正痛感襲來,他竟還是有些忍受不住,身子輕顫起來。
若是他修為尚在,依靠紫氣的溫潤與寒氣的冰凍麻痹,這種痛苦完全可以忍受,隻是要他如今這種狀態去承受,難免有些難以承受。
餘乘月眼見他身子顫抖,有些支撐不住,急忙伸出一手,將他的肩膀死死按住,另一手仍自不停,滾滾內氣湧在手心,那些折斷的藥材此刻再次折斷,一道道撕裂爆炸的細微響聲連綿不絕,短發老者站在門外,聞聲不由一驚,就連他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餘乘月手上力道不減,那一團圓形碎藥如同被一股巨大壓力從四麵八方壓住,而且,隨著這壓力的不斷增加,這些藥材的粉碎更為徹底。
一股股更為濃鬱的藥味開始從藥團之內溢出,武信體內抽痛連連,差點就要失去知覺,而每每在這時候,老者按住他肩膀的手掌便會傳來一股更大的力道,將他穩住之時,一股股濃鬱之極的藥氣源源不絕。
武信身子急顫,看似暈厥,其實是將全部注意都集中在了體內,他在觀察,隻是觀察了許久,那些粘附在筋脈內的黑色物質竟是沒有分解絲毫。
體內抽痛還在繼續,就在武信即將崩潰之時,這丹田之外的那道筋脈處,陡然震起一絲輕微裂響!
這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武信精神一震,終於激動起來,在眼光所及處,那堵塞在自己丹田處那道主脈的黑色物質竟然在一聲碎裂之中,盡數崩解!
不是一點點,是全部!
欣喜之中,武信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眼看著那道主脈中的黑色物質倒卷而起,盡數往回流去,流動之中,竟然是化為了煙霧狀,這般狀況,隻看的武信暗暗驚奇。
那藥氣已經達到最為濃鬱的程度,餘乘月手中的碎藥也都已經全部化為液狀,在他一張幹枯的手掌之下,反複翻騰,某一刻,一絲黑氣順著武信鼻孔飄出,老者疲憊的精神終於一震,按住武信肩膀的手掌猛的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