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看到他,塗安寧驚訝之餘,帶著不悅。
胡薄言佯裝看不見她的怒氣,側身讓出空間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昨天他讓人把這裏重新收拾了一番,結束時天已經黑了,他索性在這裏睡下了。
今天一早他哪裏都沒去,一直在這裏等著,他從滿心期待等到焦慮不安,終於把她盼來了。
塗安寧帶著懷疑的目光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才進了門。
進了門,塗安寧有一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你確定我沒有走錯?"她站在客廳中間, 不可置信的問道。
胡薄言聽得一頭霧水,他以為,她應該說:"哇!這裏好大,好漂亮哦!"
"怎麼這麼問?"他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
塗安寧從客廳繞了一圈,重新走到他麵前,"你確定這麼大的房子是給我一個人住的?"三室一廳,她一個人?!有沒有搞錯!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胡薄言不以為然的說道,後又想到了什麼,賤兮兮的笑,"還是說,你希望,我也…一起?"
塗安寧沒有心思和他開玩笑,"當初的租金是按照一室的價格給你的,我沒想到原來你的房子這麼大,我想我們的合約還是作廢好了。"這麼貴的租金她可付不起!
"那怎麼可以,簽了字這合約可就具備了法律效力!違約是要賠償的!"在這方麵,胡薄言還是很擅長的。
"你!"塗安寧詞窮。當時為了不欠他人情,她擬定的合約是嚴格按照租房要求來的,違約什麼的,確實被她寫了進去。
"哎呀,"胡薄言見狀說道:"反正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一個人住雖然大了點,但是舒服自在啊!況且以後有了孩子也住的下啊,再說了我又沒說要給你漲房租,你又何必在意呢!"
話雖如此,塗安寧又何嚐不知他並沒有惡意。可她還是過不了自己這關,一直避免欠他人情,可到頭來還是躲不過嗎?
正想著該怎麼做時,胡薄言卻已經安排搬家工人把東西搬進來了,儼然一個男主人的風範。
"我還沒同意呢!"塗安寧想要製止。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按照我們之前的合約,住在這裏,要麼,賠付給我三倍的違約金。"胡薄言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正色道。
三倍違約金她是拿不出來的,說不定胡薄言會借口她欠錢這件事與她糾纏不清,到時候肯定又要有一大堆麻煩事。
塗安寧思索再三,隻好住了下來。其實,她哪裏知道,住在這裏比付違約金可"麻煩"的多了。
對於這個結果胡薄言喜不自勝,滿腦子都是那句俗語,"近水樓台先得月"!他的好日子,從今天起,就要開始了!
而塗安寧在做了這個決定之後,越想越有一種被胡薄言套路了的感覺,好像從一開始,她就不該答應他的建議。越想越氣,氣得她看見眼前晃著的人就覺得煩,她稍微規整了一下行李,就下了逐客令。
"不…一起吃午飯了嗎?"胡薄言對於她突如其來的怨氣,有些懵。他還在餐廳訂了位子呢。
吃你個大頭鬼!塗安寧在心裏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