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問題嗎?"塗安寧見他遲遲不簽字問道。
胡薄言沉默了一會,問道:"假如出現迫不得已的情況,我可以先斬後奏嗎?比如告訴別人你是我的妻子。"他的語氣很嚴肅,不像之前同她說話時的嬉皮笑臉。
"那要具體看什麼情況,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可以接受。"塗安寧說道,有種談判的感覺。
胡薄言點點頭,"那就好。"正準備抬筆簽字時,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那,我們能住在一起嗎?"
說完擔心她誤會,又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獨居,萬一出點什麼事,我怕自己鞭長莫及。"
塗安寧想了想,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自己的身子隻會越來越重,麻煩的事情會越來越多,有一個人在身邊照顧著也是好的。
"可以,但是我不想搬家。"她說道,言下之意是讓胡薄言搬到她現在住的房子。那裏離學校比較近,交通也比這裏發達。
胡薄言本來就沒想著讓她來回折騰,自然同意。
刷刷兩下,簽上自己的大名,胡薄言和塗安寧的合約婚姻從現在開始正式生效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塗安寧忽然開口。
胡薄言的心裏一下子咯噔了一下,字都簽過了,她不會還要加什麼補充條款吧?
"如果你搬過去和我一起住的話,那房租我隻付之前的一半。"塗安寧說道。他搬過去成為他的"室友",自然要幫她承擔一半的房租,可他又是自己的"房東",所以房租自然隻付一半。
原來是這件事,真是不願意虧欠,也絕不吃虧的人,胡薄言無奈的笑笑,點點頭。
整理好合約之後,一人一份,塗安寧將自己那份仔細收了,見胡薄言隻是隨便仍在桌子上,也沒有多問。
此時已經接近淩晨了,塗安寧打了個哈欠,今天實在太累了,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既然以後免不了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那今日也沒必要回去了,塗安寧幹脆在這裏住下。當然,住的是客臥,雖然胡薄言表示十分樂意把更加舒服的主臥讓給她,但塗安寧堅持睡在客臥,他也不好勉強。
洗漱用品有備用的,但塗安寧卻沒有帶幹淨的內衣內褲,所以在這個炎熱的夏季,奔波了一整天的她,要放棄洗澡了嗎?
塗安寧低頭嗅了嗅身上的短袖,味道有點…難聞。可她沒有換洗的衣服啊!這可怎麼辦?
找胡薄言嗎?這種事情哪好意思開口,就這麼睡?第二天肯定不舒服。
她有輕微的潔癖,雖然不太嚴重,但夏天每天一次的澡是必須洗的,不洗澡她渾身都不舒服。
她看了眼浴室裏的滾筒洗衣機,有了辦法。
把短袖和牛仔褲放進洗衣機,然後倒上消毒水,洗衣液之後,洗衣機很快運作起來。塗安寧擔心洗衣機的聲音被胡薄言聽到,便把水龍頭打開,嘩啦啦的水聲稍微掩蓋了機器的聲音。
短袖和牛仔褲可以機洗,但內衣內褲卻不行,塗安寧隻好手洗,手洗的壞處就是,幹得慢。
塗安寧洗完內衣褲,又衝完澡之後,洗衣機也完成了工作。她將衣服拿出來,用大毛巾抱包著,然後用寬大的浴巾裹住自己。
從浴室到客臥的距離不短不長,不巧的是,要經過主臥。
塗安寧弓著腰,躡手躡腳的快速通過了主臥,剛鬆了一口氣,才發現客臥,她的床邊,胡薄言正在幫她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