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胡薄言將塗安寧複雜的家庭關係解釋清楚之後,顧成蹊終於明白了,頗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暢快感,不過,他還有一個疑慮沒有解開。
"為什麼她要躲著我?不能直接跟我說實話呢?"顧成蹊問道,要是她說清楚了,自己也不會誤會她了,他也不會像個傻子似的白操心了。
胡薄言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安寧不希望被人知道她過多的事情……"他吧啦吧啦解釋了一大堆之後,叮囑顧成蹊,"記得,我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你也從來不知道。"
"既然這樣,那你幹脆別告訴我不就行了。"顧成蹊心裏不爽,這人怕老婆真是沒限度。
"你是我兄弟,我相信你。"胡薄言脫口而出,毫不猶豫。
顧成蹊:"……"居然有點小感動呢!
"好了,你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那麼,"胡薄言指了指門外,"你們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才短短幾天不見,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顧成蹊正一肚子苦水沒地方倒呢,"還不都怪你老婆!"
"關我老婆什麼事?不許說我老婆壞話!"身為一個好丈夫,胡薄言堅決不允許有人這樣說他的老婆大人。
顧成蹊默默的搖了搖頭,他現在一點都不感動了,都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怎麼到了他這裏就反過來了呢!
"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胡薄言八卦的心思上來了,追問個不停。
於是顧成蹊從那天在他家別墅第一次見到米粒開始講起……
胡薄言聽得津津有味,唯獨有一點不足:如果能再來一包瓜子就更好了……
"什麼?她強吻了你!"胡薄言驚叫道,這麼生猛的女孩子,好樣的!
"小點聲,米粒說不定就在外麵!"顧成蹊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門外。
於是胡薄言壓低了聲音,"她強吻了你?"當然,他沒有掩飾眼睛裏閃爍著的光,那光叫做——幸災樂禍。
"你高興的不要太明顯。"顧成蹊咬牙切齒道,還說當他是兄弟,有這樣看自己兄弟笑話的嗎?他現在真的是一點點都不感動了!
胡薄言抿了抿嘴巴,不然它上揚的太厲害,"所以,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他問道。
"我已經明確拒絕她了,可是你也看到了,她已經鐵了心要追我,天天來醫院找我。"顧成蹊無奈道。隻是這話怎麼聽著那麼欠打呢!
"我覺得米粒不錯啊,你為什麼不能試著和她交往看看呢?"胡薄言化身情感專家,雖然自己沒有談過幾次戀愛,但身為娛樂公司的總裁,他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顧成蹊一聽不高興了,"你到底站那邊的?"怎麼幫起米粒說話了?他現在不僅不感到,還很傷心很氣憤!
"當然是你這邊,你這邊的!"胡薄言急忙回道。心裏想的卻是:廢話,當然是站在我老婆這邊,難不成還站在你這邊嗎?我這麼說隻是想臥底在你身邊,好幫助米粒成功將你拿下,這樣的話,老婆就會開心了,說不定會獎勵我點什麼。胡薄言想著想著就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呢?"顧成蹊正煩心呢,他還有心思笑?
胡薄言連忙斂去笑意,"沒什麼,就是好奇米粒居然會有這麼強的毅力,"他一本正經的開始分析,"一般情況下來講 ,女孩子聽到這麼絕情的拒絕都是哭唧唧的,甚至再也不想見到你,但沒想到米粒不僅沒哭,還親了你,再被你又一次拒絕之後,居然還能眉開眼笑的來找你。真是奇怪。"如此奇女子配顧成蹊,他認為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