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宿舍?那環境怎樣,你住的習慣嗎?我聽說餐廳員工宿舍都很亂的。"塗安寧追問。
何蔓青點頭,"還可以,剛開始不習慣,現在已經好多了。"至少在這裏,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誰也沒有瞧不起誰。
塗安寧原本想的是讓何蔓青搬到別墅和自己一起住,或者是讓她搬到之前的公寓,反正那裏是空著的,但她考慮了一下,這些還是等到胡薄言幫何蔓青找到工作之後再商量吧。
……
"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寧致遠他媽媽這樣的人!"回去的路上,塗安寧依舊憤懣難平,這樣狗血的情節怎麼會發生在蔓青身上呢?還有,寧致遠的家裏到底是做什麼的,他媽媽竟然有這麼大的能力。
胡薄言一邊開車,一邊回道:"這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不可理喻的人。沒必要為了她們動怒。不值當的。"
塗安寧想了想,他說得也對。既然蔓青的工作胡薄言有辦法解決,那麼她又何必再繼續糾結呢?這麼想著,她心中的怒氣也漸漸消了。
很快到了公司,塗安寧在吃過胡薄言準備的水果拚盤之後,準備午睡。這是她自懷孕之後養成的"好習慣"。
胡薄言的辦公室內室有一張不大不小的床,據胡薄言所說是以前他累了的時候小憩的地方。
塗安寧慢慢躺了上去,除了有點硬,沒別的缺點,很快,她便沉沉睡去了。
……
"嗡嗡嗡……"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忽然震動個不停,塗安寧皺了皺眉頭,迷迷糊糊的抓過手機,"喂,誰?"她不耐煩的說道。
"安寧,我,你在哪裏?"電話那端,米粒的聲音傳來。
塗安寧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點,"米粒呀,我…"她茫然四顧,過了幾秒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我在hb呢,怎麼了?"
"hb?好,我來找你。"米粒說完掛了電話,完全不給塗安寧反應的機會。
塗安寧坐在床上,如果不是通話記錄,她真的會認為剛才是在做夢……
"怎麼這麼快就起來了?"
胡薄言推門而入,正看到她趿拉著拖鞋從內室走出,睡眼惺忪的樣子。
塗安寧打了個哈欠,端起桌上的溫水,一飲而盡,"剛才米粒打電話說要來找我。"
放下水杯的那一刻,她如夢初醒,"你說,米粒是不是因為顧成蹊的事情來的!"她忽然想起上次顧成蹊讓胡薄言帶話給米粒的事情,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可我還沒想好怎麼跟她說呢!"胡薄言聞言大驚失色,他把這事忘得一幹二淨。
"那怎麼辦?估計她很快就到了。"塗安寧擔憂道,也顧不得埋怨胡薄言了。
胡薄言想了想,"要不然就跟她說實話吧,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既然顧成蹊不願意,那就不要勉強了。"
"不行。"塗安寧下意識的否決了,"米粒會接受不了的。"表麵上米粒是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姑娘,可塗安寧知道,這樣的姑娘其實內心都非常敏感脆弱。
"那怎麼辦?"胡薄言有些為難,越發後悔當初攬了這件差事。
塗安寧心存僥幸,"說不定米粒根本不是為了顧成蹊而來,是我們多想了也說不定。"也許,她已經拿下了顧成蹊呢。
胡薄言覺得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隻是微乎其微,但他思來想去也想不到應對之策,隻得安慰塗安寧的同時也安慰自己,"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