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公司,你不適合出現在這裏,快回去吧!"胡薄言急急地推她往外走,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好言相勸,也不會這麼著急,可眼下安寧就在樓上,他不能讓安寧看到陳如之。
"我給你發了短信,你沒回,我以為你是願意我來的。"陳如之委屈的說道,泫然欲泣。沒有被拒絕,她承認那一刻她是心花怒放的,滿懷期待終於見到他,他卻趕她走?
"短信!"胡薄言聞言大驚失色,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手機在安寧手裏,那短信,她看到了嗎?
胡薄言來不及想那麼多,不管不顧的推陳如之,隻想她趕快離開這裏地方。
陳如之當然不願意了,抓著胡薄言的手臂就不撒手,胡薄言急了,力氣也就更大了,陳如之腳下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和胡薄言推搡時,一個重心不穩仰頭倒地…當然,她倒下的時候沒忘記拉著胡薄言。
於是"撲通"一聲,兩人雙雙倒地,胡薄言在上,陳如之在下,兩人的嘴唇隻有毫米之差,姿勢堪稱"激烈"……
胡薄言愣了,正想從陳如之身上爬起來,忽然覺得有道炙熱的目光灼燒著他,他下意識的回頭,正對上塗安寧的眼睛,她恨恨的瞪著他,而後決然離去。他看不清她眼裏的情緒,但他知道,她一定誤會了!
"安寧,"他喊道,飛快的站了起來,朝著塗安寧的飛奔而去。
已經懷孕近九個月的塗安寧自然不是長腿胡薄言的對手,輕而易舉的就被他攔住了。
"讓開。"塗安寧冷聲道。眼裏沒有淚水,有的是怨恨和被背叛後的憤怒,她渾身發抖還要控製自己放在身側的手不要朝麵前人的臉上揮過去。
"安寧,你聽我解釋好不好?"胡薄言拉住她,心急如焚,滿頭大汗,後悔莫及。
塗安寧揚起手機,一字一句,緩慢而決絕,"我已經知道了,並且親眼所見,你還要解釋什麼?解釋你們兩個剛才有多麼…饑渴嗎?"她快要喪失理智,隻能用傷人的話來掩飾自己的痛苦,好像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脆弱。
她的話像刀子一樣刺進胡薄言的心,他愣住了,一時居然啞口無言,剛才那姿勢,確實容易讓人誤會,他也沒有辦法解釋,解釋什麼?解釋他是為了讓陳如之趕快離開,她不肯,兩人爭執時不小心跌倒在一起的嗎?那樣隻會讓他顯得更加心虛。
他能做的隻有反複的重複,"你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沒有什麼。"並且牢牢的抓住她。
相信?她相信的還不夠嗎?可換來的是什麼?是欺騙,是把她當傻子一樣的欺騙!她好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她狠狠的將手機扔到他臉上,"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胡薄言哪裏肯放手,他隻要放手,她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可他又不敢太用力,怕傷了她。
"滾!"塗安寧掙脫不開,隱忍了許久的怒氣終於爆發了。她用盡全力甩開了胡薄言,代價是在轉身時倒在了地上……
"安寧!"胡薄言幾乎是咆哮著,將她抱在懷裏。
雙腿間慢慢有血流了出來,"孩子……"塗安寧抱著肚子,臉色慘白,喃喃不斷:"孩子,孩子……"
鮮紅的顏色刺激著胡薄言的每一根神經,他瘋了一樣抱起她,一邊跑一邊還要安撫她,同時也是在安慰他自己,"沒事的,安寧,有我在,有我在,沒事的。"
隻要安寧和孩子能夠沒事,我願意拿一切來換。
這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