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南笙的疑惑的眼神,浮媚笑了出來,可是那一笑竟似成哭。WwWCOM“你果然是不知道的。”
浮媚的眼睛直直的落在南笙手中的白玉笛上,“想必你已經知道若璃的離魄扇便是人骨製的了吧?”
南笙點了一下頭,“骨門,人骨,難道你猜不出你手中的這隻笛子是什麼做的嗎?哈哈哈,師兄竟然將這隻保命的武器給了你。骨門弟子以骨為器,每一件都巧奪神功,是他們這一生最重要的存在,可是師兄竟然將它給了你!”
浮媚突然就像孩子一樣蹲坐了下去,“如果可以,我真的好羨慕你,無論是師兄還是若璃,都對你這般重視。”
聽到這話後,南笙的心仿佛被誰拔了一把,要跳出胸膛。為什麼她之前沒有現,其實這白玉笛和龍若璃的那把玉骨扇的材質是極其相像的。
手中拿的竟然就是他的骨頭!
浮媚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她道,“你去見師兄吧,就跟他這場戲我不陪他演了。我要去楓葉山莊,哪怕若璃他不喜歡我,我也想陪著他。”
戲?什麼戲?
可是沒等南笙問,浮媚便已經消失了倩影。南笙突然了悟過來,他的毒根本就沒有解,那是他和浮媚一起演的戲,目的就是為了趕她走。
拔腿就往回去的路走去,她怎麼會那麼蠢。如果毒真的解了的話,係統會提示副本過關啊,那麼又何來埋骨之地。
她怎麼就腦子抽了,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跑了出來。門越來越近,可是裏麵卻有血腥氣傳了出來。
糟糕,難道不隻一夥人!
猛地推開門,一院的死屍,雲生緊緊躲在他的後麵,而鬼醫不知道在哪裏。
長劍不斷的滴著血,南笙從沒有哪一刻如此的慶幸那血不是他的。隻見溟玄一大口的喘著氣,一臉驚慌的看著南笙。
然後在下一秒又擺出迷茫的樣子,仿佛不認識她般。
“你裝,你再裝,浮媚已經走了,她她不陪你演戲了,她要去楓葉山莊。”
溟玄一果然一愣,眼中的茫然瞬間消失,邪氣盡顯,因為殺戮又使得他那雙眸子滿含著戾氣。
“你當真不走?”
他的語氣很冷,帶著仿佛要將人凍結的寒意,應當是強行逼著自己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話的,眼睛裏一片澀然。
她突然不顧雲生還在場,不顧這滿地的血腥,瘋狂的衝進他的懷裏。死死的環住他的脖頸,“我不走,我不走,我就是不走。為什麼一定要趕我走?我就是賴上你了,像牛皮糖一樣黏著你了。而且溟玄一,除了你這裏,我還能去哪?”
是啊,除了他這裏,她還有哪兒可以去。沐府?皇宮?楓葉山莊……不,她哪兒也不想去,她隻想留在他的身邊。
帶著夜色涼意的手圈著他泛著淡淡暖意的頸間肌膚,感受著他動脈的躍動,感受著他胸膛的起伏。
南笙聽到了不一樣的心率,她滑下一隻手,按在他的心口,“你的心在告訴我,你並不想我走。”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尚在滴血的湛盧,指間白,他應該推開她的,可是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